中国人眼里的世界是金木水火土的世界,水在其中承上启下,也是最妩媚精彩的一个。她可以是两极的冰川,蜿蜒婀娜的河流,晴空万里下的一抹白云,也可以是清晨山间缥缈的云雾,枝头均匀涂抹的一滴滴水露,还可以是蒙蒙细雨,鹅毛大雪,天边的一抹霁红。而这其中关于雨的记忆最让我忘怀。
若没有了四季的变幻,平日里总是四季如春,这世界也只好是雨的世界了,那该是多么得单调与无味。我的世界也因为有了雨的存在也变得格外美好。
阴雨连绵的日子已是半月有余,总也能听到夜里雨的咆哮声,急促的雨滴仗着风的威严,急切的想闯进屋里,拼命打在窗户上,一阵急过一阵,却总也逃不过玻璃无情的阻击。这时候总也会伴着楼下雨中狂奔的脚步声,还有那突如其来的几声嘶吼。每是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我总会暗笑,又有人在洗露天澡了。
这时候总也会偶尔想起那曾经的雨,还有那曾经的自己。
还记得七岁前我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总能想起小时候住在乡下窑洞里,小院里的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外婆正坐在炕上喂我喝粥的那个画面。如今她老人家早已头发花白,眼睛也没有了当初的光芒。春节回家去探望她,直到我走到她跟前,拉起她那早已枯槁的双手,她才看清原来来的人是我,眼里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滴在我的手上。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也早已打湿了我的面颊。我知道,这一刻也会像小时候那一刻一样,永远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还有一个关于妹妹的雨中记忆。大概是初中毕业那年的夏天吧,我考完试闲在家里。正赶上下雨,母亲让我去接早晨上学没带伞的妹妹,我穿着有点漏水的雨鞋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雨却越下越大,心中不免烦躁,可等到妹妹出校门看见我站在门口等她,笑盈盈的朝我跑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心是幸福的。如今妹妹也初为人母,有了自己的小家。我又是一个人漂泊在外,每每想起她,恐怕也只有这个记忆会稍微抚平我这颗困苦的心。
时光就这样雨里来,又在雨里去,把那些记忆碎片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底,以便我在下一次雨来的时候,回忆起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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