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开始看文学一类的书籍,那时候郭敬明正在学校风靡,我也不落俗套的跟风起来了。暑假在张家界,特意去书店买了他的书,书名叫《幻城》跟《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幻城》首先让我觉得耳目一新的就是故事里各种在我现在看来有些非主流式的人物姓名了。再就是那百转千回的故事情节让我惊叹了许久。《左手倒影,右手年华》里面是各种散文,那似乎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散文,至此我惊奇地发现那些作家生活中一些不痛不痒的际遇好像也很有看头。
自从看过了那两本书,我开始试着模仿他的风格写作文。老师给了一个十分对我口味的题目让我们“舞文弄墨”。具体是什么题目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是跟“回忆”这个词有关。于是我开始回忆各种往事,让自己进入到郭敬明作品中极力想要营造的有些伤感的氛围中去。然后我写完了作文,一气呵成。刘敏敏看完惊讶地说像极了他的风格,我确实窃喜了一阵。更让我值得高兴的是,那篇作文我得到了95分(百分制),那是我印象中作文分数最高的一次。然而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四五年之后我会遇到一个叫刘小平的政治老师,更不知道他会将那些我曾经爱得无以复加的书籍称为“垃圾”,而我,还跟着点头称是。但不管怎样,他的作品无疑是让我染指文学(这样说好像有失妥当,毕竟我又没成为作家,而且,我读书也少,但我找不到更好的说法)的启蒙之书。
到了高中,我不再看郭敬明,也并不是马上就觉得他的书有多么的令人作呕,只是又发现了新大陆——我开始看饶雪漫。我没有买过她的书,说起来我也并没有多么的爱看书。那时候是在图书馆借来看的,大约看过四五本的样子,但原谅我记性不好,书名几乎都已记不得,更不要说内容了。唯一还有点印象的就是《校服的裙摆》,也许是因为书名读起来很好听。也许是故事中的男主角让我觉得很感动。
心血来潮看过她的几本书后,我很长一段时间不看课外书了。好象是突然脑洞大开觉得应该好好学习了。直到有一天我听说了张爱玲。我到底是怎么知道了她这样一号人物的呢?是自己无意间发现了?还是听其他人说起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已无从考证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我是在大致了解到她这个人以后开始疯狂的喜欢上她的作品的。我知道了她显赫的出身,与胡兰成的错综复杂的感情史,以及在美国凄惨的逝去。然后我开始看她的散文小说,看到《天才梦》,她说到七岁时(如果没记错)写了第一部小说,写到女主角搭乘火车去西湖自杀,她的母亲觉得无法理解并说如果要自杀是绝对不会那样大费周章的。我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惊叹于她的构思能力。看到《更衣记》,又让我更敬佩她了,文章中写到了无数种让我读起来觉得绕口的服装名称,用了无数种让我看起来觉得费力的形容词。从此我对她这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个性女作家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红玫瑰与白玫瑰》是我看过的她的第一篇小说,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一个男人与几个女人的故事。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这段经典文字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也就是看过这篇小说后我突然想起陈奕迅的那首红玫瑰正是唱的这个故事,后来那首红玫瑰便在我的手机里单曲循环了很久。看完后我准备写一篇文章来抒发感慨,结果写到一半有事耽搁,日后想继续写下去却无从下笔了。果然写作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得一气呵成。后来看到有人评论她的作品风格凌厉,并不像林徽因那般温婉,可我却偏爱她,她用着波澜不惊的语调讲述着一个个让我惊叹的故事。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变化万千。我崇拜她,以至于我觉得我现在这样轻易的提起她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上了大学,我依然看张爱玲。同时我也开始看村上春树。看到村上春树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长沙一个商城的书店里,在书架以及平摊在书桌上的书堆中我看到了很多他的书。当时就在想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作家?直到上学期我看了他的第一本书《眠》。那是一篇由失眠这件事衍生出的一篇小说。今天去到了图书馆,拿起了他的《无比芜杂的心绪》,看到他写的一篇关于吃炸牡蛎的杂文,于是我开始纳闷了,有时候觉得无比的不可思议,无法理解作家的内心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无法想像吃牡蛎竟然可以写一篇优美的文章,因为失眠而组织出了一篇怪诞的小说。我自以为有过些许经历,自以为对于这十几年来是有很多话可说的。我每当我想写些关于往事的文章,我却始终提不起笔,那时候我才发现,其实那些我引以为豪的曾经是那么的不值一提,还不如吃牡蛎这种事。
回想我真的很久没写日志了,本来在图书馆看书来着,突然有感而发了,本来只是想发条动态,结果却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就到这吧,以后还是多去图书馆,多看书,做一个有文化的人。
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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