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片区山东商会采访手记片段
那时候,我是《山东人》杂志社的记者,也是近几期的责任编辑。10月14—10月22日的西南片区省市所在的山东商会采访、考察使我感慨颇多,受益匪浅。现在正在紧张的赶制版期期间也忍不住要在采访本上记录几笔。我觉得这些简单的记录,对于同行从业者和我今后的工作是有益处的。
《山东人》杂志社经营主要是三种形式:一种是特刊或者《读城》栏目,二种是搞县域论坛,三是搞各地的山东商会的报道。第三种形式非常好,可以说全国各省市,所到之处,遍地开花,因时间问题没能成行的,也一直打来电话预约时间,商定选题。
这次西南之行,原计划是去重庆、郑州、西安、武汉、成都的五个山东商会,但因为先去的重庆和郑州出乎预料地好,盛情挽留,频频引荐所在地的山东商会的会员企业,要采写的、精彩的、感人至深的、需要挖掘的好东西太多太多了,恨不能像孙悟空一样施行分身术。每天白天采完回到住处基本都是10点以后,再根据记忆和笔记,整理当天的采访,无非常的毅力难以胜任和坚持,懈怠一个晚上,就会丢失很多宝贵的记忆和记录。
在重庆的5天,重庆市商会秘书长童伟和渝世弟地产的董事长刘渝弟几天以来全程接送,吃饭,去项目工地参观现场解说、去商会的会员企业重庆市潍柴等单位采访。
最后一天去钓鱼城游玩的头一天晚上,我熬了一个通宵,才把资料和要写的文章初稿整理出来。虽然刘总和童秘书长亲自陪同,我也放弃了这次出游,我得趁热打铁修改初稿。虽然来重庆一次不容易,应该去游玩一下,但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应该以工作为重,只好眼看着社里来的其他人去被欧洲人称为“东方麦加城”、“上帝折鞭处”的钓鱼城游玩。因为,如果重庆的资料和稿子不及时整理出来,到郑州又要进入新的状态,是不可能把脑子再切换回重庆的。
这次我亲自见识了总编是怎么与外地的山东人沟通,怎么展示我们的平台,怎么建立南方记者采编中心。此次西南片区山东商会采访,让我深有感触。
作为一名记者,出去采访和接人待物的水平,直接决定杂志社的经济效益和前途,影响杂志社品牌。同时,被采访人的宣传力度也会收到影响。一个记者的水平好坏不仅仅是自己的面子问题,还是杂志社的荣誉问题。每个记者都应该树立品牌意识。先把自己的品牌打好了,自然就会树立杂志社的品牌。由此,我深深感到,要充实的东西太多了。成为一名优秀记者,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以前不关注的东西都要恶补。我是半个政治盲,这次更加意识到这方面的欠缺。以前在报社的时候,社长根据我的脾性和爱好,安排我负责民生版和人文版,避免了我的所缺。现在经常需要自己出去采访,所面对的各界的精英都是懂政治、懂经营,博古通今的人物。作为一名记者,一定对多个领域给予关注,博学强记,善于沟通。学的结果如何,是另一回事,每个记者的资质不同,他所展现的工作水平和品味也不同,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博得认可。作为一名记者就应该是一个大杂家,社会活动家,是个多面手。政治、经济、文化、各个领域都应涉足,这样也只能满足浅层次的沟通。
常常听同行们说:现在的记者和编辑必须什么都会,单纯当记者和编辑是没有饭碗的——这话有一定的普遍性。要懂经营,不懂经营,直接影响去留问题。有了挑战性,才会有所作为。在报刊社最后被开走的,大多都是经营不行的。当然采编写是一个记者必备的素质。如果采编写都不行自己就自动走人了。
忙碌的闲暇期间,我也常常遗憾,随时写文学作品的时间被剥夺得几乎没有了。在小城那种朝也安然暮也安然的日子是那么让人怀恋。悠哉游哉,在西环路上看樱花盛开,想像日本粉红色的街道。看结满硕果的山楂树,想象着古老的俄罗斯街头上响着铃声的三套车。看斜阳下的范仲淹和李清照,发思古之幽情,唱今日之心曲……逢到此时就会想,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到济南来过这种套上紧箍咒的生活,虽体验了常人不曾体验的乐趣,也吃了那种一般人吃不了的苦,只每周往返的舟车劳顿就够有滋味的了……太阳升起了,人生的金马车就又套上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就这样过着,人生就这样被丰富着……此时我总能想起崔斌说的话:洪波总是在路上,在回家的路上,看似离开家乡,其实是离着心灵的那个家越来越近了。
每当有人说这类话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刚离开青州到济南第一天的情境。我从的车上下来,拎着皮箱站在济南的朝山街上,环顾着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置身与喧哗的汽车喇叭声中。短暂的新鲜之后,我感到了切身的孤独。再不是二十几岁时候的心境,不会那么轻易地在新鲜的世界、陌生的眼眸、浮想联翩的幻想中,让自己跟着整个世界旋转了。我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说好了不再离开家出去饱尝离别的苦了吗?难道以前的离别之苦还没尝够吗?
也许这些将成为我创作更多更好的作品的一种积蓄,不可多得的。作为一个记者,作为一个怀抱着理想的生活者,还能拿什么慰藉自己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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