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突然地走了,让所有认识安的人难以接受,为之惋惜,叹息。连日来,总感觉一种不安,眼前总浮现安的身影。我应该为安做点什么,写点文字,以寄安在天之灵。——题记
就在3月1日零晨4时10分,前后不到五分钟,就五分钟,千真万确就五分钟里,安,痛苦挣扎着,不时用手捶打着胸部,继而呼吸困难,任凭妻子怎样做人工呼吸也无济于事。六分钟后120赶到,无论怎样电击也无力回天。瞳孔放大,确认心肌更塞而去。
这个家突然失去支柱,如晴天霹雳,天塌了;如乌云笼罩,令人窒息。不,安没走!妻千呼万唤,未应一声;晃动着安的身躯,却一动不动。任凭妻的泣不成声,安不再理会她了;妻拉拢着安的手,安不再有知觉了;妻吻着安的额头,安不再有体温了。安冷冰冰地安静地睡着了,永不再醒来了。苍天啊,安,你为什么这么绝情,抛下妻儿、父母、姊妹,独自一人去了天国?你什么都没有交待就急匆匆地去了?就五分钟,阴阳相隔,老天爷不公啊!安,真的走了。可他才四十七岁啊!父母的天塌了;妻子的臂折了;孩子的山崩了。安,真的走了。父亲瘫在床上需要你翻身擦背;店里的生意需要你里外张罗;孩子的学习需要你点拔;亲朋的难事需要你帮助。安,真的走了。原定3月3日去北京看望姐夫(在京住院)的火车票买好了,却在3月1日零晨4时10分,抛开一切牵挂去了天国。安,真的走了。原定约我并带我弟弟去劳动局做伤残鉴定的,没来得急告诉我,就匆匆地去了。
我认识安快三十年了,没有深交。我们都曾经随父母下放在一个公社,不在一个生产大队,平时很少往来。安与弟是同事兼朋友。20xx年企业改制后,安做起生意,而弟无一技之长,只好在建筑工地上干起维修塔吊的粗活。安曾多次劝弟:四十好几的人了不要爬高走梯的,很危险。并安排弟在其店里打工,但弟不愿意。弟执意爬高。安也曾多次打电话给我,让我也劝说弟不要从事高空作业,安全系数低。果然,正如安当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弟于20xx年10月24日,在高空作业时,不慎从8米多高的塔吊上摔下,全身粉碎性骨折,送到医院时,已失血性休克,在ICU抢救。
第二天,我打电话告诉安,安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赶到医院。弟在ICU室不给进。安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眼圈都湿润了,只要有医护人员出来便上前探问情况。医护人员告诉我们:他正昏迷未脱离危险,暂不需要你们,先回吧。安沮丧着脸,痛心地说:“前二天,我还打电话告诉他,再三劝他不要干那危险的活,万一不慎摔了,那家毁人亡。”安回家后,逐个打电话通知他们要好的同事,前往医院探视。第四天,院方充许家属一个个探视(只准看一眼),安第一个冲进去,但红着眼出来的。掌灯时分,安给我一个电话足足有50分钟。安在那头泣不成声,我想像得出,安见弟惨不忍睹状而悲痛欲绝。弟在ICU室,安每天下午都去探视。转到骨科那天,安叫来四个壮力的同事托起弟,弟四肢有三肢摔断,骨刺穿出体外,骨盆裂开,不能动荡。术前术后,需要拍片,而影像室在一楼,骨科在四楼。每次拍片都是安召集同事来帮忙。手术这天,我,安,还有安叫来的四个同事都在手术室外等候。
手术从早上8点开始,一直做到下午4时才结束。中午时,我说:“买六盒盒饭来吃。”安说:“没胃口,不想吃。”这个中午,他们陪我饿了一餐。弟住院期间,安隔三差五让其妻子炖骨头汤送到病房,见我不在,就陪弟。我不止一次地说:“安,你比我这个做哥哥的还要好,还细心。”安笑着说:“谁让我们是患难兄弟呢,一道下放、一道回城、一道招工、一道下岗。”患难见真情啊!出院时,又是安找来车子,叫来同事把弟抬到五楼的家中。出院不到一个星期,已近年关,安让我替弟写申请,并陪我去找原下岗单位的留守处,要求生活补助。安知道我很忙,弟好多锁事都是主动承担,但也耽误不少安的生意,实在过意不去。我说:“安,你生意很忙,就不要来了。”安坦然道:“是人好呢还是钱好呢?”。
我不相信安走了。难道真是好人不在世吗?然而,安真的走了……店门紧闭着,不在开门迎客了。而我坚信安一定活着,活在我的心里,我要在这里等安……邻店的一个老板惋惜地对我说:“安真是一个大好人,经常帮我看店。才47岁啊。好多事情都没有完成……鞭买好了,等安路过店面时,我接接他,祝安一路走好。”说着说着,有一种特别失落感……。
3月1日早上8点多钟,弟来电泣声:安……走……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顿觉毛骨悚然,胸口象是什么东西堵住——难过。眼前浮现安的音容笑貌:总是笑容可掬,总是不知疲倦,总是热心快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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