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星期四了。
今天早上,我的胃还是一阵绞痛,和昨天一个样子。我只简单喝了一杯豆浆和八宝粥,就算是对付了早餐。
星期四之于我,就像很多古文人,之于杜鹃,之于春,之于秋,都会起莫名的伤感。每到这个日子,心里总会默念着一句话: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得到一点慰安。
上操前,碰到宇。他问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消沉。我不知道。
听力课。老师还没有来。我把心里想说的话,念了出来“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宇在我身边,正吹着口哨,停了下来。“你在说什么?”我说,“每到星期四,我总会感到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伤。”对了,只有“挥之不去”这四个字,描绘我此刻的心情,才最恰如其分。他告诉我应该把它写下来。可是我的眼睛又开始痛了,有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
我还能写什么呢?我又将如何来表达我的不安?我所知道的,就是我的胃在痛,我的眼睛也在痛,随之我的心也在跟着痛。
我和宇不断地换地方,因为机器又出故障了。耳机里,发不出任何的语音,只有不间断的蜂鸣声。我谑称,这是永不消失的电波。宇呵呵笑了一下。而我没有笑。
听力课已经开始了,可我的心还似潮水一般,不曾止息。
我问我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没有答案。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星期四而已,和普通的星期三星期二星期一没有两样,和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也没有两样。可不一样的是,每到星期四,我都会深深体会到孤独的滋味。因此,它有别于一个星期里的任何一日。我把它叫作“忧郁的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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