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诗文似乎是与时代相悖了,甚至是格格不入了。在现代意识流的今天,人们除了物质欲、享受欲,似乎精神层面的东西都是虚无的、不实际的。写诗作文的人被认为还有点疯。所以现代社会,你看不到古人那样于街头即兴的吟咏。但我还是要说,诗人和诗歌是任何时代都会有的,都是不能缺少的,不能缺少这前沿性的、先锋性的东西。诗歌能给人感悟和启迪,能给人思考和美感,能打动人的心灵……
在古代,古人写诗为文,可不是写写就罢了,也不是仅仅娱乐天下。写诗是作为进身之阶的,一个人的学识是靠诗歌来衡量的,选拔人才也是看诗歌写得如何的。格律诗的形成,除了韵文需要外,同时还是科考评判诗歌好坏的标准。古代的诗人,是要胸怀天下和经天纬地的,所以有“文章千古事”之说,是片刻马虎不得的。
文字诗歌被称之为艺术,它在任何历史处境下都不是无病呻吟的;也不是拿来把玩儿和玩世不恭者自渎的器物及用作筑巢的羽毛;还不是沽名钓誉者手中的道具而用以炫耀文采和显示才情卓著的装饰品;诗歌更不是安魂曲和布道书……
诗歌是有着更加崇高的寄予,是与自然风云、社稷江山、人伦生存密切相关的;是高尚情思寄托的容器和美感的召唤、品尝与献与;是维系心态平衡的阀门与轮轴的润滑油;是净化灵魂的水和生命血的化育;诗人从来都不会因为诗而获取文字桂冠,诗人是痛苦的象征,是一种超脱世俗功利、为人生而悲悯的人,所以宿命授予了诗人以荆冠。
诗歌就像自然四季,花木荣枯,总是有着丰富的象征、寓意和内涵的。物事同源,诗歌从来都不是单纯的艺术,而是来源于生活、始于艺术手段,然后升华于艺术。诗人是人类自己在不经意中造就的痛感或敏感的神经,绝非轻薄的花哨,轻易被概括和取代的。诗人必是直面人生、索解命运、不为形役的。我们看人类历史上许多杰出的社会活动家、政治家、哲学家、科学家都不乏具备诗人的气质。
诗歌的背后,有着无限的故事;诗人的背后,有着太多的悲欢离合与苦难。诗歌写着变迁和沦丧,写着人性与道德,写着人类生存环境和自身的命运,写着人事纷扰和优美山川风物,写着花朵的凋零和季节的转换……
尽管诗歌现今仍处在时代的低谷,而被有些伪诗人蓄意或者一时的意气用事变得杂陈和低下,但终究会被纯正的诗歌所淘洗和冲刷。诗歌是一个时代的风流柱,是可以尽情描画的心愫趣味。真正的诗歌不缺乏真实而厚重的底蕴,终会经得住岁月风刀雨剑的洗刷。古来的官道笔直,文化之路曲折无比。然而,浮华过后,能给人以精神抚慰的,仍然是魅力无穷的诗歌文字。诗歌是人类信仰的制成品,是人心殷切皈依的信仰高山。
我确信,当人们物质生活达到一定水平的时候,精神需求就会被人们越来越多地重视起来,诗歌的神性光辉就愈发彰显。现实的社会已经给了我们期许和共识:艺术必将回到精神,而精神就是诗人,就是艺术家!
诗歌繁荣的潮汛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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