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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的记忆散文

散文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刚上小学的我,跟随父母亲到县城里去第一次看电影,在电影院入口处,被人群挤散了,父母亲已经进去,而我却被挡在了门外,直到电影散场,父母出来见到了我,还痛骂了我一场。我当时觉得特别委屈,心想,你们不出来接我进去,让我在门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没看上电影就够难受的了,还挨你们的骂!

看电影的记忆散文

  后来,我父亲工作的林场,总场有放映队,隔三岔五到各个分场放映,我才算是真真地看上了电影,虽然是露天放映,却也不影响精神享受。

  那时间,对于电影有这样的顺口溜:中国的新闻简报,越南的飞机大炮,朝鲜的哭哭笑笑,阿尔巴尼亚的莫名其妙。国产故事片大都遭禁,除了百演不衰的“三战”(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之外,新闻简报成了主要的影片。国外的就是这三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故事片了。朝鲜的《卖花姑娘》、《金姬和银姬的命运》、《鲜花盛开的村庄》等,卖座率都很高。

  曾有一度,除了八个样板戏,就只放映《地道战》、《地雷战》和《南征北战》。这三部故事影片,我小时侯到底看了多少遍,实在记不清了。凭心而论,这三部影片还算是革命战争题材中比较优秀的影片,前两战反映了抗日战争时期我国军民发明和使用的特殊战争手段,后一战反映了解放战争时期华东野战军的战斗片段。如今回想当年的这三部电影,虽然觉得情节简单,且都是老一套的胜利结局,但它们的历史功绩不可没。它们在高喊百花齐放实际上却是一花独放的时代,发挥了极大的文化娱乐作用,在肠胃和精神双重饥饿的情况下,如同能够勉强充饥的野菜糊糊一样,成了不可多得的精神食粮。

  有一次,一个同学说,他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离我们住地十五华里的一个村庄晚上要放电影,是战斗故事片,名字叫“红旗梁”。我们好多同学便相约了,步行前去观看。放映时,出现的片名是《红旗渠》,是纪录片,内容反映的是河南人民修筑红旗渠的英雄壮举。我们想这是加演,战斗故事片一定在后面。可是,纪录片放完了,直到放电影的收摊了,我们才很不甘心地离去。一来一往,三十里路,觉得跑得太冤枉,大家就异口同声地骂那个谎传消息的同学,说他不识字,把“渠”说成“梁”,还说是战斗故事片!

  后来,我到农村插队锻炼,山下的白龙江林业管理局有电影院,每张电影票一角五分钱,但由于囊中羞涩,却也很少光顾。一次,大队款待知青看电影,给每一个知青发一张电影票,却唯独将我的漏发了,使得我对大队支书记恨了好长时间,心里老大的不舒服!

  有一次,林管局电影院上演“内部影片”,其实就是一部外国影片,记录火山爆发情景的,没有什么政治意义。我觉得很神秘,就用墨水瓶盖沾上红墨水,盖在纸上,伪造了一张电影票,竟然有几分相似,混进了电影院。好在,没座位的人很多,就站在人群里,怀着忐忑的心,看了一场所谓的“内部电影”,高兴了好长时间。

  1977年,我写的一个剧本获了奖,到兰州去参加省上举办的剧本研讨会,这是我第一次去省城,住在省艺校,会议安排每晚招待我们看“内部电影”,有印度的《两亩地》,前苏联的《钦差大臣》,国内的越剧《红楼梦》、《青春之歌》等,那时候还没有解禁,故而说是“内部电影”,仅供我们参考。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的一些优秀影片,觉得很过瘾、很惬意!

  后来,“文革”前的许多影片解禁了,而那时候我也参加工作好几年了,有了经济收入,进入了我看电影的高峰期。记得放映《刘三姐》,我看了三场;同事中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演了十二场,他也看了十二场。有个搞文学的朋友问我:“不知道演刘三姐的黄婉秋后来嫁给了谁?”我打趣他:“嫁给了那个演莫管家的人。”他竟然用恶言骂我,惹得我大笑。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弟弟当了他们单位的放映员,我每次回家,都要跟着母亲、妹妹们,带着板凳,步行三华里路,去弟弟单位的大院里,去看他放映的露天电影,乐此不疲。

  九十年代初期,我任地区文化处艺术科长,管着剧团和电影公司,却对看电影失去了兴趣,除了上面下文,专门组织观看的政治任务性的不得不看的影片之外,就再也不光顾电影院了。后来电影公司撤销,改为看录像、看大投影,我就更不去观看了。再后来,我就与电影几乎绝缘了,直到现在,被炒作得神乎其神的电影,儿子、儿媳妇花数百元都要看的,邀我去看,我都一概拒绝。

  回想青少年时期,与现时的我,简直是两个极端,由痴迷看电影,到拒绝看电影,不知道是什么意识在作怪?我想,电影的愈来愈不景气,与失去了我这样曾经为之痴迷的观众,大概有很大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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