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是俄国作家契诃夫早期创作的一篇短篇小说。小编整理的课文原文,供参考!
变色龙
一天清早,大雾弥漫,我们正和几个中非工人在紧张地采摘四季豆。
“啊呀!”小李的叫声震惊了寂静的田野。大家以为他碰上毒蛇,急忙赶了过去。
“什么事?”
“刚才我采豆荚时,手碰到冷冰冰的东西,一看是一条‘怪蛇’,吓了一跳。”
“在哪里?”
大家在绿叶丛中找了一阵,没见到“怪蛇”,以为是小李在开玩笑。
“在这里!”小李用手一指,豆藤上真的挂着一条绿莹莹的四脚小蛇,皮肤和豆叶一模一样,很难发现。这是条身长30厘米左右、似蛇非蛇的怪物。
“变色龙!变色龙!”中非工人一看就叫了起来。
我细细端详着:这条变色龙全身翠绿。椭圆形的头上长着三角形的嘴,两眼突起,凶相毕露。身躯呈长筒状,隆起的背部酷似龟背,腹部两侧长着四只短脚,它却依然一动也不动。
“变色龙如此迟钝,如何捕捉食物呢?”
“你别看它是可以连续几小时挂在枝叶上一动不动,但它是似睡非睡地窥探着,伺机捕捉昆虫。它的每只眼睛都能单独转来转去,分别观望四面八方的东西。当它的两只眼睛同时注视着前方时,就会产生一种立体感,准确地判断自己与昆虫之间的距离,用舌头捕获食物。”中非工人朋加沙绘声绘色地向我们介绍着。
这时,一只色彩缤纷的蝴蝶飞过来,离变色龙还有相当的距离。似睡非睡的变色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地伸出它那长得惊人的舌头——舌头长度超过它身长的一倍,刹那间,那只彩蝶已被卷入它的口中,成为美餐。我们被它吓了一跳。
“变色龙真的会变色吗?”
“真的,不信,马上试试看。”朋加沙抓起变色龙,先把它放在香蕉叶上,它的皮肤变成了香蕉叶色。接着,又把变色龙放在棕色的泥土上,我们眼看它慢慢地从绿色变为棕色。再把它放在水泥板上,又从棕色变为浅灰色。
变色龙,果然名副其实。
朋加沙告诉我们,变色龙数量不多,难得碰到;于是我们将它放回了原始森林。
作品主题
态度变化:
第一次判定(6—8段):弄死狗,罚狗的主人。 作出判定的根据不知是“谁家的狗”。
第二次判定(9—13段):狗是无辜的;原告是“敲竹杠”。 作出判定的根据——有人说“这好像”是“将军家的狗”。
第三次判定(14—17段):狗是“胚子”;“原告”是受了害,要教训狗的主人。 作出判定的根据—巡警说“这不是将军家里的狗”。
第四次判定是(18—20段):称是娇贵的动物,用自己的名义派人把狗送到将军家去;“原告”受斥责。 作出判定的根据—有人说:“没错儿,将军家的狗!”
第五次判定(21—23段):“这是条野狗”,“弄死算了”。 作出判定的根据—将军家的厨师说“我们那儿从来没有这样的狗”。
第六次判定(24—27段):小狗“怪伶俐的”,咬人咬得好,“好一条小狗”。 作出判定的根据—厨师说“这是将军的哥哥的狗”。
奥楚蔑洛夫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经历了五次变化,而对狗的称呼及态度就变了整整六次。善变是奥楚蔑洛夫的性格特征。作品以善于适应周围物体的颜色,很快地改变肤色的“变色龙”作比喻,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果狗主是普通百姓,那么他严惩小狗,株连狗主,中饱私囊;如果狗主是将军或将军哥哥,那么他奉承拍马,邀赏请功,威吓百姓。他的谄媚权贵、欺压百姓的反动本性是永远不变的。因此,当他不断的自我否定时,他都那么自然而迅速,不知人间还有羞耻事!“变色龙”——奥楚蔑洛夫已经成为一个代名词。人们经常用“变色龙”这个代名词,来讽刺那些常常在相互对立的观点间变来变去的反动阶级代表人物。对他们说来,毫无信义原则可言。万物皆备于我,一切为我所用。
《变色龙》是契诃夫的许多短篇小说中脍炙人口的一篇。它没有风花雪月的景物描写,也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安排,作家在描述一个警官偶然审理一件人被狗咬的'案情中,只用寥寥几笔,就极其简练、锋利地为我们勾勒出一个灵魂丑恶,面目可憎的沙皇走狗——警官奥楚蔑洛夫的形象,寄寓着一个发人深思的主题。
契诃夫所创造的奥楚蔑洛夫这个典型,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反映出当时俄国“警察国家”的黑暗与反动。但契诃夫对这种现象不是直接采取忿怒的揭发和深刻的批判,而是运用幽默和讽刺的卓越艺术技巧,揭露了这个封建专制国家在华丽庄严掩盖下的丑恶与卑劣。
写作特色
运用社会环境描写。烘托了冷清、凄凉、人情冷漠、势利的社会氛围,这正是军警宪兵当道的沙皇统治的真实写照。多次运用细节描写,形象具体地凸现了警察奥楚蔑洛夫的性格特征。揭露了沙皇统治的社会的黑暗。本文最突出的特点是对话描写。它通过个性化的语言,鲜明地表现了人物的性格特征,具有十分强烈的讽刺效果。
《变色龙》中的对话描写,以奥楚蔑洛夫为中心,可以分为五组:奥楚蔑洛夫与赫留金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围观群众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助手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将军家厨师普洛柯尔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小猎狗的对话描写。契诃夫通过这五组对话描写,一方面起到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另一方面充分展示了《变色龙》中涉及到的人物的性格,揭示了奥楚蔑洛夫及周围众人的心理。奥楚蔑洛夫对不同的说话对象采取不同的态度,其对话内容有时是渐变的,有时却是突变的;对人如此,对狗亦如此。渐变时靠“脱加”或“穿大衣”的动作过渡,突变时干脆、果断,直接用语言和面部表情显现。
比如,普洛柯尔说:“瞎猜,我们哪儿来这样的狗!”奥楚蔑洛夫马上就从骂赫留金、称猎狗是“娇贵的动物”中来了个急转弯,他讲“那就用不着白费再上那儿去问了”,“这是条野狗”,“弄死它算了”。精彩的是奥楚蔑洛夫与小猎狗的对话描写,既写他对小猎狗的赞美之情,又写他对小猎狗的谄媚之态,因为小猎狗的主人是“贵人”,谄媚到肉麻。作者在不露痕迹、不动声色的自然对话描写中,充分表现了对奥楚蔑洛夫的嘲讽与批判,既批判他对市民的“无礼”,又写他对达官的“献媚”,充分展现了契诃夫高超的写作水平和爱憎鲜明的态度。
作者在文中中四次写了奥楚蔑洛夫的大衣,通过对“脱大衣”与“穿大衣”的细节描写,揭示其诚惶诚恐的心态。他面对将军家的狗,如同面对将军,惟恐照顾不周,殷勤不够;衣服成了他出尔反尔的遮掩之物,是他“变色”的最好工具。面对小百姓时,奥楚蔑洛夫的大衣似乎威风八面、作威作福的象征,穿着这大衣,就有了借助的权力,可以对小百姓凶横霸道;对位高权重者奥楚蔑洛夫的大衣又成了权力的卫道士,极力袒护那些位高权重者。契诃夫通过“大衣”细节购置,出神入画的刻画了奥楚蔑洛夫的内心。
契诃夫写奥楚蔑洛夫的语言明了了他对人物性格的深刻,所以他描写人物的语言完全是个性化的,充分体现了“变色龙”的个性。奥楚蔑洛夫的语言多变。有骂人语言,如“猪崽子“、“你这混蛋”、“你们这些鬼东西”等。有训问语言,如“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在嚷?”你在这儿干什么?”等,这些审问似的语言往往连用,让奥楚蔑洛夫的身份与性格得到充分展示。命令的语言,如“把手放下来!”“马上去办,别拖!”“把狗带到将军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狗是我找着,叫人送上的”等。有恐吓语言,如“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这些语言可以揭示出他官架子施官腔的特点,也表现他庸俗、空虚的心灵。奥楚蔑洛夫的语言又是多变的,对不同的对象可以说不同的话;对同一对象说不同的话,语言明快,其随心所欲、见风使舵的技巧可说是纯熟无比,显示出官场“老油子”的心态,更表现出他是沙皇忠实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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