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阳光照进来,我便起床了,街上的车还少得很,因此灰尘也较少,突然感到世界如此清新、明净。
我靠着音响,偏着头,哼着歌,破哑的声音静静地打破了宁静,如同平滑的水面上层层的波纹一般,无声无息地荡漾,于是,我便觉得自己是泡在水里,不然哪来的力量将我前推后挤,终于让我飘飘然了呢?
身旁的杯子直直地挺在那里,傲立着。里面的清秀的水,却是很苦,再看时,倒少了那份清秀,还藏着许多狰狞。它们是睡着了,或许并没有醒,只是傻傻的打着鼾。
这时候空气是看得见的,嫩白的,浑浊如同牛奶,吸进去时,但感觉凉飕飕的。所有的东西也似乎都蒙着一层雾,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仔细的听,宁静,却又桀骜,明显的落寞却终是快乐,如同雷声中的沉默,扬琴中的喧嚣,给予你的便是自己心灵的思考,沉思中的生命,岂是震撼二字了得?
光线强了,声音大了,那享受也平凡了。即便平凡,但也深刻。它不曾变得浑浊,所以清澈,使人想透过去看世界,望着望不到的远方,立在坚实的高坡上,俯视脚下黑压压一片,再仰望山峦之颠,随着烟雾环绕而上,却见山外更有山外山。此既有秦王扫六合的雄伟,亦有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骤然凝神,才发觉这灯红酒绿中,竟会有如此平凡的世界。或许注定这尘埃之上必有另一个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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