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河素有“九曲胶河”之称,是高密人的母亲河。诺奖一出,胶河立马红了,火了,比当年的红高粱还要惹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河,一夜之间跟他的家乡高密一样,驰誉大江南北。
初冬时分,静静地站在胶河畔,望着陆陆续续的人流,汇聚在这窄窄的、浅浅的胶河西岸的一家曾经非常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让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经受过岁月风雨洗礼和考验的一溜排五间两坡流水的红瓦木厦房,怎么也不会想到,50多年前,曾经在鸡叫头遍、天将破晓之际,稀里糊涂来到这个成员众多的农家小院的新的小主人,日后竟然让小院如此人满为患,如此拥挤火爆。 一个爬格子的山东高密汉子,究竟用了什么魔法,让他的笔下,诞生了外国文学专家们认同的足以夺取高额奖金的文学作品,这一定是像我一样,一直跋涉在文学这条崎岖山道上的文学缪斯追求者们急于弄清答案的一块心病。老实说,我老家渭北壶梯山下的窑洞,要比这厦房结实、宽敞地多。但谁来呢?你得给大伙来的理由。莫言就给了大家来看他家厦房小院的理由,而这莫不因为他的笔。
胶河的水,不停地流着,莫言血管里的血和他笔管里的墨水也一样一起流淌荡漾。为谁写?写什么?怎么写?这些问题无疑具有典型意义。那个湖南口音的伟人,在延安时期,已经给出了明确答案。“双百二为”这是颠扑不破的。
作家比拼的是什么?窃以为,不外乎观察扑捉的及时与滞后、细致与聊表;不外乎思考思想的深度和广度,写作站的位置和高度;不外乎情感的深沉和肤浅;不外乎技巧的娴熟和笨拙;不外乎语言的明快清新和拗口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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