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荒诞”,不能简单地理解为荒谬可笑,它在音乐用来指不和谐音,在哲学上指个人与生存环境的不和谐,有不和道理和常规、不调和、不可理喻、不合逻辑等含义。那么莫言作品的荒诞又体现在哪呢?
莫言在《生死疲劳》中通过对古典轮回观念的创造性转化,在叙述中融合了荒诞、反讽、魔幻等各种技巧,使文本获得了丰富的诗学内蕴。他像‘个老练的魔术师一样为人们上演了一出叙述“杂耍”,让人们在奇特的轮回叙述之下目睹了魅影浮动的历史图景。荒诞叙事手法的运用使小说文本看似无法萃读,却又绝非胡言乱语,它是荒诞小说家精心安排的严谨结构,把无数杂乱无章,却又无一多余的细节组成一幅异化世界的缩影。
一
佛云;生死疲劳,皆系贪欲,无欲无为,身心自在。
这是莫言的长篇小说《生死疲劳》的题记,也是这篇小说欲向世人阐释的人生要旨。
《生死疲劳》可以说是莫言以虔诚的姿势向土地献上的又一份厚礼。与以前不同的是,在《生死疲劳》中,莫言以“轮回”的构架来描画中国农民与土地的关系。故事情节极端怪异、变形、荒诞,但是与寄寓其中的哲理却浑然天成,开拓了新形态、新思维下的乡土文学风格。
在相当长的时期以来,现代小说对视角的选择都非常重视,因为视角“是一部作品,或一个文本看世界的特殊眼光和角度”,也是“一个叙事谋略的枢纽”,莫言尝试着从不同的视角对他所熟悉的“高密东北乡”进行深入的刻画。《生死疲劳》浓墨重彩地再现了半个世纪乡村的历史,通过大头儿、蓝解放、莫言三位亲历者新颖的叙述手法,讲述了农民蓝解放一家,以及地主西门闹一家复杂多变的生活境况。小说中的主人公“西门闹”是西门屯的地主,在土地改革的时候被当成地主给枪毙了,但是他认为自己很冤枉,便不断地在阴间喊冤。然后他就开始了六道轮回,一辈子为人,一辈子为马,一辈子为牛这样轮回下去,不过他虽然每次转世为不同的动物,却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家族和家乡。所以,小说可以说是通过他的眼睛,或者说是通过各种动物的眼睛来进行观察。而观察到的,是中国农村从1950年直到2000年这50年的历史。通过这六次轮回写出了中华民族近半个世纪农村的多彩历史,写出了人们在各个特定历史背景中的狂热、疯癫、荒谬和改变,写出了令人震撼的历史事实和人的种种心态,更写出了农民对土地无比执著的热情和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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