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柳宗元在其山水游记中通过描绘自然山水,抒发了自己回归自然的意向。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下。
一、柳文中自我回归的体现
柳宗元的山水游记,其自我回归主要体现在意象的形态、意象的色彩以及抒发的情感上。在意象形态上,柳文多用象征、比喻等艺术化手法修饰,使景物具有一种在压抑状态下的动感;在意象的色彩上,柳文多用“黑”“青”“白”“绿”等形容词,使意象色彩偏于冷色调;在抒发的情感上,柳文中虽多有“喜”“乐”等情感词,但结合柳宗元当时的处境与心态以及游记中似乐实悲的描写来看,这实则为对内心忧愤不平的掩饰与压抑。
(一)意象的形态:压抑状态下的动感
柳宗元的山水游记,由于描写的主体是山水,故意象也多以山水景色中常见的山石溪流为主,由表中可看出,柳宗元在文中描写的最多的是山、石、水这几种意象。在描绘时运用了拟人、夸张等手法,表现山势的陡峭险恶与水势的蜿蜒曲折,使山水的形态富有动态感,从而使描写的意象显得形态奇崛。
通过柳宗元各种艺术手法的修饰,这些意象在文中展现出很强的动态感。但这种动态感却是作者内心躁动不安的表现,文中描写最多的是山、石意象,都出现了四十余次。但这些意象的形态却并不是自然舒展的。柳文运用较多的是 “奇”“怪”“峭”这一类修饰山谷外形的字词,对景物的描绘,如《游黄溪记》“石皆巍然,临峻流,若颏颔腭”,《钴潭西小丘记》“其石之突怒偃蹇,负土而出”“然相累”“冲然角列”,《始得西山宴游记》“攒蹙累积,莫得遁隐”,主要是突出怪石崎岖不平的形态。作者用拟人的手法化静为动,“突”“负”“冲然”“攒蹙”都具有一种在重压之下穿刺的力度感,这些动词赋予山石人格化的外形特征,同时也是作者本身内心情感的投射,“被压抑的能量发泄可以通过移置作用得到或多或少的满足。”受到压抑的内心移情于物,在观赏景物时获得暂时性的满足,同时将主观情感宣泄在审美客体上,山石这种努力想要向外突出却不得舒展的形态,实际上是作者受到压抑的情感的外化,故而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形态,这与柳宗元本人的心态由立志大展抱负到身处异乡抑郁不平、被迫扭曲是相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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