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与《神曲》,屈原和但丁思想和创作方法是很相近,下面将二者进行比较分析,以供阅读。
《论语·阳货》讲:“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诗·大序》并举“治世之音安以乐”、“乱世之音怨以怒”、“亡国之音哀以思”。《汉书·艺文志》说“诗言志”。 英国诗人华滋华斯说:“一切好诗都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All good poetry is spontaneous overflow of powerful feelings),他们都把感情的抒发提到了文学创造的首要地位。
刘勰《文心雕龙·才略》讲到冯衍:“敬通雅好辞说,而坎壈盛世;《显志》、《自序》亦蚌病成珠矣。”就是说他那两篇文章是“郁结”“发愤”的结果。这里的“蚌病成珠”中外都有类似说法,北朝诗论家刘昼说:诗是“梗楠郁蹙以成缛绵之瘤,蚌蛤结疴而衔明月之珠”。1500多年后的德国著名诗人海涅也说:“诗之于人,是否像珠子之于可怜的牡蛎,是使人痛苦的病料。”
南梁时著名的文艺理论家钟嵘《诗品·序》:“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怨。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反,女有扬蛾入宠,再盼倾国。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楚臣去境,说的是楚国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屈原,因为遭到奸佞的排挤而离开郢都,因而,才产生了《离骚》这样伟大的作品。陈继儒曾这样来区别屈原和庄周:“哀者毗于阴,故《离骚》孤沉而深往;乐者毗于阳,故《南华》奔放而飘飞。”与“诗可以怨”意思相同。
战国末期,在中国就出现了一位杰出的诗人,他就是屈原,而在此之后约1600年,西方中世纪即将结束时也出现了一位伟大的诗人,他就是但丁。但丁和屈原,可以说是东西方的两颗璀璨明珠,《神曲》和《离骚》是东西方文学史上两座艺术丰碑。意大利的但丁与中国的屈原生活在不同的国度,我们却能根据“诗可以怨”的理论,以情感为线,穿越时空的局限,老愤青今天就将他们放在一起做一个简约的比较分析。
孔子有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但丁和屈原长期的放逐与流亡生活,痛苦、落寞与向往都沉积于胸,它们喷薄而出,形成了两大情感的结晶。为了揭露现实,唤醒人心,给意大利指出道德上、政治上的复兴之路的使命,但丁创作了《神曲》,而同样为了揭露恶势力追求光明,屈原用他一生的精力写作了《离骚》,这两颗文学银河中的不朽之星因为有了作者真切的经历与感受,因为同样具备了追求真、善、美的内涵而光彩夺目。两位诗人虽然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着相当的距离,但是他们的思想和创作方法却是如此的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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