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秋作为古典主义文学的推崇者,主张文学的规范化,从其对新文学运动的态度上,可以看见其对人性的阐释。
“文学里面有两个主要的类别,一是古典的,一是浪漫的”梁实秋也正是用古典主义的旗帜,对新文学运动进行了有力反思。他认为新文学运动一定程度上是浪漫主义的文学——重感情,轻理性,缺乏规范,不守纪律,是应极力批判的。在梁实秋的文艺理论中他提出,文学活动的最高标准是古典主义。梁实秋古典主义文学观的核心内容是对其人性论特征的把握并提出了“文学的活动始于表现出一个完美的人性”。
一、关于人性
既然是以人性论为核心的文学观,那还推崇的是古典主义文学,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里我们有必要关注梁实秋“人性论”同自然人性论的内在区别。一般所说的“人性论”大多是以人道主义为主的人性论,即肯定人的情感欲望与自然本性的的合理要求,反对一切牵制人的暴行,这就是所谓的自然人性论。五四新文学就很有自然人性论的色彩。但这正是梁实秋所批判的,他反对五四文学解放个性,解放自我的浪漫主义特征。
“文学发于人性,基于人性,亦止于人性。”关于人性,梁实秋从未有过系统的理论阐述。但是通过加以文献整理,我们可以概括出:人性是常态的、普遍的,是文学之标准。“人性”的文学观应该有两个维度,一是常态的,一是普遍的。“常态的”是指人性乃根本不变的永久恒定。就像在追求真理过程中会遭遇“绝对的真实之物”。人的语言有时是无法适当加以描述的,因为梁实秋所谓的“人性”是支撑一切文学活动进而涵盖一切文学活动进行时的“绝对者”。难怪梁实秋会认为“常态的人性与常态的经验便是文学批评的最后的标准,人性是根本不变的。”从哲学关于真理的态度,我们很容易将梁实秋“人性”称之为文学批评的唯一标准看作是常态的不变。
第二个维度,梁实秋所谓“人性”还是“普遍的”,即人性是面对社会全体的,而非依附于个人自我的。梁实秋在谈及人性时,从未明确解释“人性是什么”的问题。他只在“人性”表述前冠以“固定的”“常态的”“普遍的”“健康的”等定语。人性是极其复杂的,却有意隐形的姿态、抽象的姿态贯之于文学的活动。“物质的状态是变动的,人生的态度是歧异的,但人性的质素是普遍的,文学的品味是固定的。所以伟大的文学作品能禁得起时代和地域的试验。”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人性是可以在伟大的文学作品中得以窥见的。因为它们是时间和世界的禁锢,得到了各时代各地域人们的共同认可的,是人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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