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再说了吧;要流泪了,真想念北平啊。——老舍《想北平》
一张泛黄的黑白相片上,咬着年糕的孩子将我的记忆拉回到了19世纪的老北京——1899年2月3日出生在北京西城小羊圈胡同(现名小杨家胡同——评者注)一个满族城市贫民家庭的老舍童年,那个你记忆中最美的世界。
北京,这座千年的古城,每一处墙角,每一根叶脉,都可以是一个让人沉醉于其中的世界,纵横交错的胡同中栽着些许的老槐树,虚掩的花墙子门内有几棵夹竹桃,记忆中的你大口地吞着烧饼,在大杂院中玩着捉迷藏。
那声“得勒”在你的记忆中化成了让我醉心的韵脚!你的北平不仅是陶然亭,中考满分作文也不仅是玉泉山,更多的是花菜果子和生活的点点滴滴,你的北平因为有你的牵挂和你的爱在,所以更多的时候,你只要“有温和的香片茶就够了”,你让我情不自禁的沉醉在这个你记忆中最完美的世界里。
你把记忆雕饰成了文字,又把文字雕饰成了一座城,你把那最朴实的“今儿个就今儿个”雕饰成了书卷,也把最底层人民的苦难雕饰成了摧泪的文字。在这座城市中,那大杂院屋顶的青瓦板与墙根的靠山竹会老,那唱《刀马旦》的一角卖婉豆黄的师傅会老,是的,舒庆春也会老,但老舍不会,我们记忆中那挥汗如雨的祥子不会,逆来顺受却结局凄悲的王利发亦不会,他们都在那个让我沉醉的老北京的世界中永生。
1966年的太平湖畔,你带上记忆中在京腔胡同边听过的那声吆喝,与你用半吊钱买的那碗白茶,在月色中孤独地与你记忆中的世界一起走了。
老舍走了,想想在那数以万计的文字中,他不过是勾勒了一群普通人,一座老城,和他记忆中那段让我们沉醉的旧时光。但走了的老舍,却让我们感到了——永恒!
——写在纪念老舍先生诞辰11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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