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老舍(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原名舒庆春,另有笔名絜青、鸿来、非我等,字舍予。因为老舍生于阴历立春,父母为他取名“庆春”,大概含有庆贺春来、前景美好之意。上学后,自己更名为舒舍予,含有“舍弃自我”,亦即“忘我”的意思。信仰基督教,北京满族正红旗人。
难忘老舍先生
今年2月3日是老舍先生110周年诞辰,老舍先生虽然离世多年,但他的作品依然影响深远,他的人格魅力依然留存在人们心间,温暖人心。在纪念老舍先生诞生110周年纪念座谈会上,老舍先生生前好友、国内外学者、作家、艺术家深切缅怀老舍先生的行为操守、人格风范。
北京人艺话剧表演艺术家郑榕回忆说,老舍先生给人最深的印象是了解人,热爱人。老舍在写话剧《女店员》时,到店里体验生活。一进店就和店员们、大妈们打成一片。1950年写《龙须沟》,他来到当时又脏又臭的龙须沟,向当地居民问寒问暖。于是之曾说老舍的剧本越挖越深,没有尽头。如果没有生活体验,光靠一招一式演不了老舍的戏。老舍还曾指点在剧中演坏人的演员,演坏人要演出坏人不认为自己坏,使演员深受启发,老舍先生刻画出了这种人的灵魂。
作家邓友梅谈了几件自己难忘的事。上世纪50年代初老舍在北京市文联工作,他提出,现在报纸上不连载言情小说、武侠小说这类作品了,像张恨水这样的通俗小说作家没饭吃,让他们和说书艺人合作,解决生活困难。老舍看到过去的盲人算命先生解放后没事干,就把他们组织起来成立了盲人学习班,编新词让他们唱。当时画家的画卖不出去,老舍就建议将天安门上的隔扇让这些画家们画。1957年,邓友梅被打成右派下放到东北,当地有个剧团演出老舍的剧《女店员》,给老舍稿费800元,但老舍在记事本上记着“收到600元”。剧团的一位当事人请邓友梅写信给老舍澄清此事。信发出一星期后当事人告诉邓友梅老舍澄清了这件事。后来邓友梅回北京向老舍问起此事,老舍说:“我也记不清是800元还是600元,如果是冤枉了他我应该为他澄清,如果是他贪x了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翻译家高莽回忆起上世纪50年代陪同老舍访问苏联的往事,当时陪同中国作家代表团的一位苏联青年翻译研究老舍的作品,他准备了很多问题问老舍,老舍随时随地予以解答,使他终身难忘。一位苏联女翻译请老舍题词,老舍根据她名字的俄文谐音称她为“紫罗兰女士”。多年后她已成为翻译了多部中国作家作品的翻译家,在访问中国时,高莽称呼她的俄文名字,她说:“你应该叫我‘紫罗兰’。”
俄罗斯老舍研究资深专家司格林说,在俄罗斯没有“老舍热”,因为老舍在俄罗斯从来没有冷过。他喜欢老舍的幽默。老舍在俄罗斯和欧洲有很大影响,老舍是属于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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