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接触《老人与海》是在高中时,是在老师的组织下看《老人与海》这部电影。那时纯粹是为了看电影而看电影,只是大概的记住了其中的一些情节。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意蕴。觉得就是个运气不好的老人费尽了力气抓了一条鱼还被鲨鱼抢走的悲惨故事。直到大三这年,在我实习支教的时候,需要给学生深入的讲解这篇课文,我才细读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通过这次细读我对这部作品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海明威先生是在用自己犀利的笔端为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指明了方向。那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方向呢?
且看一道语文练习题:“桑地亚哥,是一位渔夫。他连续84天一无所获,决定独自前往远海钓鱼,终于钓到了一条一千五百磅的大马林鱼,在回程中多次遭遇鲨鱼的袭击,当他回到家时猎物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骨架。在捕捞这条大鱼和跟鲨鱼搏斗的三天三夜里,老人以非凡的勇气,惊人的毅力,受着难以忍受的孤独、寂寞、疲劳和伤痛,但我们从中没有看到一滴失败者的眼泪,却分明看到强者失败时高傲的微笑。他是一个硬汉,是一个虽败犹荣的英雄。”这道题要求学生谈谈对老人虽败犹荣的看法。没有读过原著的人在答这道题时可能得到的只是个概念化得印象,但是真正认真读过的人会在心中掀起一股股情感的狂潮。84天一无所获,对于一位年老贫困的渔民意味着什么,我们可以走进去看看他窝棚的摆设,探寻一下他食物的来源,听听旁边年轻力壮的渔民对他衰老无用的嘲笑之语。也许海明威的笔淡化了这些煽情的渲染,但是别忘了,我们所看见的只是他生活中小小的一些环节。所以当我们回过头来再去看桑地亚哥所处的境遇,听他的内心独白时,感觉会大不相同。
难以忍受的孤独、饥饿、伤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难以忍受法呢?
孤独,他一个人划着一条小船缓缓的驶向远海,被大鱼拖着在漫无方向、复杂的洋流中四处飘荡,那种令人恐慌的迷失感,就像一个人在黑夜森林中寻找出路一样,老人只能和自己说话,和鱼说话,和大海说话。
饥饿,在这次出海前的84天老人基本没吃过饱饭,到了海上以后,淡水从何而来?食物从何而来?当然是老人自己想办法解决,吃其他钓索钓上来的鱼,没法加工只能生吃,老人只好想着“下次一定要带点盐”,一条鱼还不能一次吃个够饱,因为你得为下顿做些安排,所以把鱼肉切成几块,分着来吃,饿得不行了多吃一块都觉得于心不忍。鱼肉放在船板上暴晒自然不是那么新鲜,但是还是得咽下去,运气不好没有钓到小鱼,就只好勾起海藻,抖落上面寄生的磷虾来嚼,听起来似乎很惬意,但是实际上老人就以这几只小虾来度过长日了。
光这些还算,老人还要时刻打起精神与一千五百多磅的大鱼斗智斗勇。钓过鱼的人都知道。对钓索的控制很讲究技巧,紧了鱼会觉察到危险。狗急跳墙。挣断钓索,松了又有可能使钓索脱落,所以要时刻调整松紧程度。老人晚上困倦时都不敢睡觉,白天太阳毒辣辣地晒着也不能躲,坚持不住眯一下眼都得先用绳子勒住自己手掌上的创口,连续三天没有休息好,疲劳可想而知。
还有老人在与大马林鱼,鲨鱼搏斗过程中留下了累累伤痕,再加上老人的年纪,这时我们再回过头去看这道题,绝对不再是几个简单的词汇。经过如此漫长艰辛的博弈终于钓到了这条大鱼,老人的欣喜可想而知。可是在战利品被鲨鱼掠夺之后,老人心中的失落更是无可附加。可是老人并没有颓丧,他在做梦时依旧梦见了狮子。
在讲课中,有些学生说这几句简单的说理并不能充分的表现出老人的英雄形象。那么我们不妨回归到原文中去寻找一些更有说服力的情节,使他们心服口服。我觉得在这部小说中最壮观、也最有说服力的要属老人与鲨鱼搏斗的几个场面了。
看这几个场面:①第一条鲨鱼飞速逼近船艄,袭击大马林鱼。老人使出全身力气,用鱼叉猛扎鲨鱼的脑袋,鲨鱼翻了几个身,自己缠上了老人准备好的绳子,老人知道鲨鱼快不行了,它越挣扎绳子绷得越紧直到断裂。鲨鱼在水面上静静躺了片刻,老人盯着它,然后它慢慢沉人海底;②两条鲨鱼一道来到跟前,他看见离得近的一条张开大嘴插进死鱼的肚皮时,他把短棍高高举起,朝鲨鱼的宽大的头顶狠狠地劈去。短棍落下的当儿,他觉得好像碰到了一块坚韧的橡皮。鲨鱼从死鱼身上滑下的时候,他又朝它鼻尖上狠狠地揍了一棍;③那条鲨鱼正在帆船下用嘴拉扯死鱼。老人放松帆脚索,船横过来时鲨鱼从船底暴露出来,他一看见鲨鱼就一桨戳进去。但只刺到肉,老人手受伤了,鲨鱼迅速浮上来,露出脑袋,老人对准脑袋正中扎了两次,又戳进左眼,鲨鱼还是吊着,老人又扎了一刀在脊髓和脑子中间,鲨鱼的肋骨断了,老人把桨片插进鲨鱼两颚间,鲨鱼松了嘴溜开了;
④午夜时,鲨鱼成群袭来。老人又要搏斗了。他不顾死活乱棍打去,棍子被鲨鱼咬走。他用舵把又打又砍,可是鲨鱼一条一条蹿上来,他又迎面劈去,一次又一次,舵把断了,他就用断下的把手朝鲨鱼戳去。鲨鱼一松嘴,一翻身游走了。这是最后一条鲨鱼,它们再也没什么东西可吃了。
这每一个场面都是令人惊心动魄的。在我看来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面对一波又一波鲨鱼的进攻早都吓傻了,更别说和鲨鱼搏斗了。
再看老人说的那句话:“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 。这是一种不认输的精神。一个真正的英雄,是在逆境中飚起的硬汉。
通过我这一系列的陈述,学生们心服口服,都为老人的处境多打动,为老人的精神所折服。
作者海明威就是这样企图借助主人公桑地亚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表达他自己认为人们应当具有的生存信念——面对困难,要有一种不认输的精神。
诚然我们每个人的一生当中或多或少的都会遇到一些大风大浪。我们要有老渔夫那种不畏艰险,努力奋斗的精神。我们也应该像他那样,不能满足于现状,应该积极向上,做任何事都要坚持不懈,遇到困难要迎难而上,决不能半途而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更大的成功和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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