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刚50出头,他四方脸、前额宽阔,头顶已经光秃秃地“谢顶”了。他总穿一身灰衣裳,腰间束着一根带子,走起路来“咚咚”地响。
舅舅双眉紧皱,短发直竖,那双又厚又大的手,不时地搔着头发。
棉帽下,舅舅那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宽大的额头,浓浓的眉毛,一双小而炯炯有神的眼睛。
舅舅往地上一躺,摊开四肢,一动不动地松驰自己全身酸痛的筋骨。
舅舅的脸涨得像红辣椒,两只鞋子在地板上磨磨蹭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端来了水,只见舅舅像久旱逢甘霖似的喝了个够,浑身又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小舅看上去是个潇洒、自信的大学生,两手喜欢插在裤袋里,敞开西服,迈着大步一摇一摆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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