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残月圆,斗转星移。时间,就象织布机上的飞梭一样一闪而过。这一闪却是整整34年那,既短暂而又显得漫长。我说的短暂是往事历历在目,如同发生在昨天。至于漫长是母校一别这么多年连个碰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显得漫长而又觉得遥遥无期。
1980年9月1号,我升上区校初中。当时教我们初一的年轻老师很多,比如刘永长老师、吴树青老师、王赛月老师、陈晓卓老师、葛广宙老师等等。我初一到初三的语文都是吴树青吴老师执教的。读初三时还是我们初三(2)班班主任呢。
初一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同学们进课堂后不久,课堂外走进一位年轻人。此人二十五六左右,平头,头发油光发亮。我当时怀疑是不是头上摸了麻S或是晒发油之类的东西。身材中等有点偏胖,圆脸,眼晴笑起来眯成一条缝。上穿一件白色短袖衫,下系灰色长裤,脚着一双黑色皮鞋。他,就是我的语文教师吴树青老师。他对我们说,他姓吴,口天吴的吴。当时有同学暗笑:只要不是糊涂的糊就好了。
吴老师讲课很认真,也很耐心。有些老师课讲好之后,给学生们讲故事什么的。而他则纯讲课文,从不拖泥带水。也许是各人的教学方式不同罢了。他这样对我们学生讲:上课必须认真听,不谁开小差或私下搞小动作。下课后可以活动活动,稍微调节一下情绪。他读课文时,当他听到有同学私下议论时,他也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好几倍,那些同学马上静了下来。有时他会走到学生课桌边,轻按一下那人的头:用心听课!他经常说的那句话是:是人也!要用心!然后又忍不住自已笑了出来。至于耐心,实际上教过我的老师都很耐心,不耐心的可以说是没有。
在我的记忆里,从初一到初三读书都感觉很紧
张。当时的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远路同学还要住校。学校没有宿舍楼,一直以来都是白天当课室,晚上夜自修之后当寝室。在校住宿的同学上完夜自修之后,又忙着去铺被褥。灯灭了,有个别读书用心的同学还拿着手电简在被窝里看书或记英语单词。等第二天早上起床铃一响,同学们又忙着收拾被褥,整理课桌凳。这一切吴老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时的伙食也不是很好。说是食堂,实际上学生在食堂买饭菜很少。一般都是家里带的,远路住宿的同学须带足一个星期的粮草。所以在课堂里看到霉干菜、猪油、咸猪肉也不足为奇。那时的柴票是2分钱一张。有些近路同学也舍不得多花2分,宁愿跑步回家吃饭,吃完后又快速赶回学校。
学生课室当寝室,我们的老师也没有好寝室。都是住老式瓦房。有些老师寝室还漏雨。外面落雨,间里落小雨。吴老师当时寝室在老屋小学部办公室内。寝室里也要漏雨,而且也比较潮湿。但他和别的老师们没有一句怨言,默默无闻地在这片教育的土地上耕耘着,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国家重要人才。
初三这一年我感觉读起来要比初一初二紧张得多。走进初三(2)班课室,便可以看到吴老师为我们写的毛笔字:书山有路勤为经,学海无涯苦作舟。当时吴老师的心可想而知。到了冬天我们还要起早跑步。从学校东边操场出发经过附近后余村,再到去治路、秀园方向的机耕路到中沟机耕路再向南经过井头村村弄到学校原地。绕了整整一个大圈子。我们经常看到路边水沟里的薄冰和田野里的白霜。吴老师也陪着我们跑着。特别是到了周六周日雨雪天气,我们有一部分同学家在山区,那时没有交道工具,而且交通也不放便。他们就靠这两条腿往返于学校。有时遇到暴风大雨,有时遇到冰雪封山。因此,山区的同学最幸苦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要周六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吴老师上的,他都会提前几分钟放学,照顾来自山区的同学早点到家。
记得上语文作文课时,吴老师作这样的比喻。作文审题最最重要。审题就好比盖房子前的预算。在盖房子之前,必须预算好用多少的水泥、钢筋?多少的沙石料?多少的瓦片椽桁?。其实在生活中,这也是一种目标,一种理想。一个人没有了目标,没有了理想。那就象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飞,非死则伤。他还说作文不一定要求写多长,主要是把看到的听到某一事物写透写明白就行。没有必要面面俱到。这在人生中也一样,做一件事,首先把这件事做好再做别的事。不要这件事没做完又去做别的事。到结果一件事也完成不了。
我们读书辛苦,吴老师比我们更辛苦。当我们夜自修结束放学回家躺在床上熟睡时,而我们的吴老师仍然在寝室的昏暗的灯光下孜孜不倦地为我们备课,为我们批改今天的作业。
吴老师,34年过去了,您的学生仍然想着您,仍然惦记着您。今年的教师节快要到了,您的学生我就敬献此文,深表敬意!再后祝您及全天下的辛勤的老师们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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