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尤,1990年生于北京,身高1米84。由小学到初中,一路快乐而美好。4岁听故事,5岁说相声,6岁看卓别林电影,7岁开始试文笔,8岁转向写作。小说、现代诗、古体诗、散文、随笔、杂文、评论,均有尝试,2005年由上海儿童出版社出版作品集《谁的青春有我狂》,成为畅销书。2004年,在北大附中上初二时,被查出患有罕见的恶性纵膈肿瘤。在家养病期间,每日笔耕不辍。
命运实在是太残酷了,子尤切除恶性肿瘤后又患血癌。死神过早地来光顾这位原本高大沉静俊美的翩翩美少年。但令人可敬的是,在病魔和死神面前,这个豪情少年的那份坦然和冷静,那份刚强和自尊,那份纯美和浪漫,让我们每一个常常慨叹命运不公的人,感到渺小猥琐,无地自容。在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过后,他走了,走得坚强而安详,就像他博客里最后一篇文章的题目那样——生亦漂亮,死亦漂亮。他的行动演绎了一个真正强者的完美形象。
在2005年9月,李敖曾去北大医院看望子尤,两人互赠书籍。李敖还题词赠送子尤:“你也曾青春似我,我也会快意如你;谁敢喊:虽千万人,吾往矣;谁又将两亿年握在手里。”子尤说:“我和李敖是强者对强者。”也有媒体称,这是两代狂人的对话。子尤的狂也是出了名的。他说:“20世纪中国真正有才华的文人只有两个,女的是张爱玲,男的就是我。”我们不必苛求这位身患绝症的少年,我们只欣赏这位少年才子的特立独行就够了。子尤还有一句口头禅:“看看我的波澜壮阔!”
子尤的作品体裁很多,涉猎面广,生机勃勃,坦率真诚,洋溢着青春的激情,闪烁着少年才俊的天才灵气。当别的少年还在父母的怀中撒娇的时候,这个15岁的少年这样勇敢地独自承受起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把种种痛苦都付诸笑谈。他笑称自己做了一次大手术,两次穿胸,三次骨穿,四次化疗,五次转院,六次病危,七次吐血,八个月头顶空空,九死一生,十分快活。在子尤的一首《给泓给我》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位少年的理想追求和心路历程:“青春是属于我的/标志着我激情的一月一年/人说青春是红波浪/那就翻滚着绘出最美的一线/眼前只有孤独的桨/握在手中就是把战斗的剑/我在这里,写着刚有开头的小说/每过一天就翻过一页/每翻一页又是新的一天/为什么我依然热爱考验/因为,别人让天空主宰自己的颜色/我却用自己的颜色画天”。
虽然饱受病痛折磨,子尤还是显示出他对生命的热爱,他爱美,爱亲人,爱同学,爱女生,他以爱和美充盈着这个世界。他的这种爱,是一种至情大爱,是一种高级的精神诉求。他说:“有两个词充满我思绪的每个角落,即疾病与女生,疾病代表着苦难,女生预示着希望。我与疾病为伴,享受不尽;和女生在一起,则初尝思念滋味。”如果我们仅仅把这种爱定格为带有情欲色彩的男女之爱,那就曲解了子尤。这是子尤情感世界的原动力,这是经过痛苦历炼之后的人生最柔软、最美好的情感体验,这是依然勃发的青春的生命的律动,这是对真善美的热烈追求的精神薪火。
得病的几年,子尤体验着,思索着,坚强着,痛并快乐着。他更加成熟了。他的精神世界无比健康,充满阳光,他对未来满怀信心。他曾在一篇文章里说过:“我刚刚14岁半,但我看见太多别人不可能看见的东西。人世间最微妙的东西都被我捕捉到了……直面自己,世界好像只为我一个人而存在。我学会了夸自己,欣赏自己。每个人都应该有段在医院里躺着的日子。身体是沉静的,安详的;思想是飞扬的,澎湃的。我有无数的构思,我有无数的打算,我有无数的朋友,我有无数的亲人,我拥有无数的爱,我爱着无数的人,我还有无数的路要走。青春,我向你宣战!”
他用热情、乐观、文字与生命赛跑,在与病魔抗争的过程中,他享受着,并把这个过程记录下来,使他短暂的生命在结束时成为巅峰。先后出版了《谁的青春有我狂》和《你好,男生子尤》两本书,他的最后一篇文章是《生亦漂亮,死亦漂亮》,感动了无数读者。
在与疾病顽强抗争了2年零7个月之后,子尤终于走完了他16岁的生命旅程,于2006年10月22日凌晨两点50分去世。行前他托朋友们向网友告别。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故事会怎么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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