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除了乘直升飞机,真是插翅难逃。怎么办?这时他才明白了岛上居民外逃的原因。
恶鼠的进攻又开始了,它们用身子撞,用牙齿咬,木柱被咬断,鼠头伸进窗户来,队员们只好开枪。鲍曼教授叮嘱说:“节省子弹!往窗外扔火把!”队员们立即行动,彼得和克莱特也参加战斗,他们用柴油点燃木棍和乱草往外扔去,最后将能燃烧的东西扔光了,鼠群仍是有增无减。一个队员急中生智,脱下衣服作火把扔出去,其他人纷纷照着办,团团烈火,烧得恶鼠有的乱逃,有的被烧死。浓烟呛人,热浪烤得人人汗如而下,终于使鼠群后退了十几米。
鲍曼教授招呼大家乘大火燃烧时,休息一会。他估计火一烧完,恶鼠还要进攻,更加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果然,火势一弱,窗口又出现一群恶鼠,它们从被烧焦的窗口往屋里钻,狰狞的鼠脸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似乎在耻笑这些现代人的无能。队员们光着身子,一个个惊恐万状,仿佛现在只有束手待毙了。彼得和克莱特禁不住哭着叫起妈妈来……
就在窗栅栏眼看要被恶鼠全部冲垮的紧急关头,鲍曼教授突然从屋角拖出一张准备用来罩美洲虎的铁丝网,大声命令道:“快,把它钉在窗架上,通上电!” 修理工凯勒被提醒了,他和几个队员迅速拉好铁丝网,接上电流,“吱吱吱”一阵惨嚎,几只恶鼠被触死了。这下可好了,来一只触一只,不到两小时,七英尺高的窗口竟被鼠尸堵得严严实实。
黑夜过去,天渐渐亮了,凯勒关上发电机,一束晨光从屋顶缝隙处射了进来,给石屋注入了生命的希望,鲍曼教授决心要带队员们活着冲出去!可现实却是十分严峻的。他正想着,屋顶传来一阵“嚓嚓啦啦”的声响,啊,该死的恶鼠们又爬上屋顶了!没一刻功大,屋顶出现了豁口,队员们忙四下散开,举起冲锋枪朝洞口就打,一些恶鼠消失了,更多的恶鼠又爬上来,又扒又啃。照这样,用不了几分钟,整个屋顶就会被掀开。那死神随即也随之降临,队员们已作好同恶鼠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这时,鲍曼教授几乎绝望了。猛然,他看到屋内那棵巨杉,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队员们按照他的吩咐,立即行动。在枪弹的掩护下,凯勒和两个强壮队员先后攀上屋顶,凯勒在屋顶上看到四周已成了恶鼠的“海洋”,石屋如同一座孤岛一样。他一咬牙,猛扫机枪,消灭了屋顶上的恶鼠,另外两个队员已用尼龙绳将屋里的其他队员一个个吊上了屋顶。
时间就是生命!鲍曼教授要两个队员迅速攀上树顶,其他人集中火力掩护。两名队员如猿猴一般飞快往上爬,不一会便稳没在树顶浓密的枝叶里,接着抛下两根长长的尼龙绳,啊,这生命之树,这希望之绳!队员们禁不住热泪滚滚。彼得和克莱特两个孩子先彼吊了上去,绳子又落,又是两个队员被吊上去……屋顶上只剩下凯勒和另一名队员了,他们换了六支冲锋枪,灼热的枪管烫得他们手上起泡了,正当他们将尼龙绳捆到腰上往上升时,凯勒的那根尼龙绳突然断裂,他“叭”的一声掉进了汹涌的“鼠海”之中。树顶上的人们嗓门已哑得喊不出声,只好为他们又失去一位好伙伴默默哀悼。
队员们暂时松了口气,鲍曼教授骑在树桠上,不敢松懈。他放眼望去,远处似乎有一个岛屿,离此二百多海浬处,也许有牙买加渔民活动,便叫一个队员立即鸣枪报警。
枪声惊动了恶鼠,一只如小黑熊的恶鼠拼命啃咬起树干来,其它恶鼠也同时行动,只听一阵一阵的啃咬声,令人心悸,照这样子,要不了几小时,而人合抱不拢的树干就会被轮番进攻的老鼠们啃断。队员们真正地绝望了,他们射完最后三十发子弹,一个个面色死灰,一动不动,准备向世界作最后的告别。
就在巨杉开始晃动的时候,从岛的最高处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不一会,一股白色怒涛向石屋这里涌来,滚滚洪流势不可挡,不多时便吞卷了鼠群,一只只恶鼠在浪涛里挣扎、尖叫、沉浮着,很快全部葬身水底,石屋前的洼地成了一片汪洋。
鲍曼教授和队员们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莫非是上帝来救他们了?这时水中出现两个黑点,黑点渐渐移近飘浮着的两栖汽车,片刻,汽车发动了,朝巨杉下飞快开来。
彼得和克莱特眼尖,认出了汽车上的人,高声惊呼起来:“利比!查尔斯!”其他队员也看清了,笑着,哭着,叫着:“查尔斯!利比!” 原来,利比和查尔斯跳进天然水库,躲过恶鼠的追赶后,想回营地来,他们发现千万只恶鼠包围了石屋,急得直跺脚,愁了一夜没合眼。利比急中生智,想起恶鼠怕水的特性,便和查尔斯把身边所有的炸弹捆在一起,把天然水库炸开一个缺口,娩救了同伴们的生命。
人,毕竟是人,智慧的力量是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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