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年间,秀才举人们三年一考。这一年又是大比之年,包公和书童包兴带足了衣服银两,直奔京城而来,一路上风尘仆仆。这一天,老包和包兴走到一个山沟里,忽然间乌雷闪电,大雨就下来了。老包说:“今儿的天气怪呀,早晨咱们起床的时候还晴天大日头,怎么走到半路上下起这么大的雨来?”其实这是个老狐子带着一个小狐子在修炼,他们修炼五十年一小劫,一百年一大劫。这一年正是大劫来临,雷公要抓他们。老狐子跑了,剩下小狐子跑不了,就躲在了包公的袍子里。天上的雷公电母闹腾了一阵,也没抓住小狐子,又不敢惹老包这文曲星,也就走了。包公救了小狐子一命。
小狐子回到家中,就对老狐子说:“你跑了,光剩下我了,多亏人家包公救了我,如今他们赶考连个马匹也没有,看能不能给他个坐骑。”老狐子说:“不用,他们慢慢走也就走到京城了,不过,他们这一路劫难挺多,你要想报答,就跟着他,别让人害了他就行。”“行。”这个小狐子就去了。
这一天,老包和包兴走得天晚了,见前头一个和尚庙。包兴说:“咱别走了,就住在这庙里算了。”包公说:“行。”包兴就上前敲门。一会儿,人庙里出来一个大汉,满脸胡子,胖得不像个样子,一开站就问:“干什么的?”包兴说:“俺们要住店。”大汉说:“这儿不是店。”“不是店也请行个方便。俺们是上京赶考的,你看天黑了,这地方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总不能让我们在荒郊野外过夜吧!”这汉就想:他们是上京赶考的举子,肯定带着不少的银子。他就起了不良之意,对包公说:“行,你们住下吧!”就把包公和包兴让进来,安置好了,他就出来了。
这个大汉出来以后,准备了熏香,等包公包兴睡下了,他就用熏香把二人给熏昏了,然后进屋把色公装银子的包袱拿走了。
包兴醒了以后,一看没了包袱,他就去找和尚,一出门正碰见开门的大汉。包兴说;“俺们的盘缠在你这里不见了。”大汉说:“我不是和尚。”包兴说:“你不是和尚怎么是和尚打扮?”“我喜欢这样打扮。”其实这是个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寺里原先有两个和尚,他来了以后把人家打跑了,他就占下了这个庙,在这儿发不义之财。他拿了包公他们的银子,老包他们急得不行,可没办法,他们出了庙门往前走。
在路上包兴一边走一包说:“肯定是那个人偷的。”这时候,小狐子跟上来了,她一听这话,就去找那个人要银子。她去了,那个人上跑了,一打听,说那个人就在前边住着那家人还是一个好过主儿,就是这人好偷好摸不干正事。小狐子说:“好,今天我就度化恩公住到他家,把他家的银子偷了。”
老包和包兴 路上走啊,走啊,天黑的进修走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就是那个大汉的村,包公他们上前去借宿,那人他侈来开门了,说:“你们想住,我这可没好房子。我家东南角上有两间屋子,可就是凶,你们要胆大就去住。”老包说:“我们不怕凶,我是一个穷赶考的书和,还怕什么?”老包他们就住下了。
到了鸡不叫狗不咬的时候,就听院里叮当当、叮当当乱响,老包说:“这是哪儿敲锣打鼓呢?”开门一看,什么也没有,过了一会儿,叮当当,叮当当,响 声进了他们的屋。其实这不是凶,这是财主家得来的不义之财,每天黑夜在院里叮叮当当地乱碰乱撞。小狐子就把这些银子领进了老包他们的屋里了。
老包听着叮当当叮当当的响声进了屋,接着看见一片光亮钻进了墙角。正好屋里有把铁锨,他们就挖起来。一挖挖出个大瓮,一掀盖儿,里头亮闪闪的都是银子。老包说:“这下咱们进京赶考,就有了盘缠。”他又想:咱要是天明了再走,这家财主肯定不放,咱不如趁黑走吧。大门没开,二门紧闭,包公和包兴就登着茅房的墙上了院墙。这时候,财主家的狗乱叫了起来,这一叫把财气冲了,银子都给吓跑了,装银子的包袱也就空了。老包和包兴白高兴了一场,跳下墙他们就又上路了。小狐子想:“这不是他们的财,他们得不了,我白给他们忙了一阵,这也没法儿,到前边再说吧。”
老包他们黑灯瞎火走到天明,二人又饿又累,道旁有卖饭的,他们没银子也吃不成。老包说:“包兴,我坐在这儿歇歇,你去找点吃的吧。”包兴就去找了。这地方找不到吃的,穷人没有,富人不给,找了半天也没打上个吃的。他正往前走,见前边围着一伙子人不知在干什么,他到跟前一看,巾着一张皇榜,原来是朝廷的妹妹得了病,天天中午从东南方过来一阵黄风,皇姑就五马长枪的闹腾。农村人叫闹崇祸。这是老狐子缠着她,老狐子有一千年的道行,本事挺大。他看皇姑长得好,就缠上了。他每天走了以后,这皇姑就像闹了一场大病一样。请了多少先生都没看好,没法儿,朝廷就贴出了皇榜:谁要是治好了皇姑的病,要官给官,要银子给银子。
包兴走到这里,心想:咱先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再说,上去就把皇榜给撕了。那看榜的人一看有人撕了榜,就问:“你这个小孩子会看病?”“我家三爷会看。”“你家三爷是谁呀?”“我家三爷叫包拯。”“那你领我们去找他。”“去了得先请他吃饭,再请他看病。”“行。”“包三爷架子大,你们得多找几个人。”“行。”看皇榜的找了一大群人就去了。
到了包公歇脚的地方,包兴说:“到了。”看皇榜的就喊起来:“有请包先生。”老包正在打盹,一看来了一伙子人,就坐起来。看皇榜的说:“我们请你去看病。”包公说:“我不会。”“什么不会?走吧!”上来几个人架起老包就进了饭馆。看皇榜的说:“先吃饭,再看病。”老包一看这阵势,心说:先吃饱了再说。人了就咧开腮帮子猛吃,吃饱了,喝足了,就问:“你们家什么人有病了?”看皇榜的说:“不是我们家有人害病,是皇姑有病,天天中午有一阵黄风来,皇发就闹崇祸。”“打人看过吗?”“看过,治不好。”“那他们用什么治的。”“独头蒜,黑狗血。”“也给我准备些这玩意儿,我随后就到。”
把看皇榜的打发走以后,包公说:“包兴啊包兴,你出什么办法不行呀,非叫我看病,我也不会呀。这不是害我吗?别说是皇姑的病,就是平民百姓有病咱也看不了。要是有个一差二错,还有咱们的命在?”包兴说:“少爷,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就有办法了。”“那咱们走吧。”两个人就往皇宫直。到了那里,太监把独头蒜黑狗血拿出来了,老包就坐在这儿等着,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
再说小狐子跟着老包,看老包进了皇宫,他就想起来了,这是我师父在这儿捣乱呢,我得求师父帮帮我恩公。他就去耱他师父,一主老狐子同意。小狐子把梦托给包公,说:“恩公,我师父不来了,皇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你对朝廷说吧,拿点纸钱到城后边山洞里烧了,给我师父点盘缠,让我师父早点走吧。”
包公醒了,一看过了中午了,黄风也没来,皇姑也不犯病了,他就叫太监告诉了朝廷。朝廷一见高兴极了,说:“这个人有才干,就给他个官做吧。”当下封了他个大官。从这儿,包公就成了朝廷的重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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