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散文》给了我很多的感触,让我们对诗,对诗人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和理解。诗不是做出来的,只是写出来的。我想诗人的心境譬如一弯清澄的海水,没有风的时候,便静止着如象一张明镜,宇宙万汇的印象都活动着在里面。这风便是所谓直觉,灵感,这起了的波浪便是高涨的情调。这活动着的印象便是想象。这些东西,我想是诗的本体,只要把他写了。出来的时候,他就体相兼备。大波大浪便成为雄浑的诗,便成为屈子的《离骚》,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李杜的歌行,但丁的《神曲》,弥尔顿的《乐园》,歌德的《浮士德》。小波小浪的涟漪便成为冲淡的诗,便成为周代的国风,王维的绝诗。日本古诗人西行上人与芭蕉翁的歌句,泰戈尔的《新月》。这种诗的波澜,有他自然的周期,振幅,不容你写诗的人一毫的造作,一刹那的犹豫,硬如歌德所说的连摆正纸位的时间也都不许你有。说到此处,我想诗这样东西倒可以用个方式来表示他了:
诗=(直觉+情调+想象)+(适当的文字)
照这样看来,诗的内涵便生出人的问题与艺底问题来。Ihalt便是人的问题,Frm便是艺的问题。归根结底我还是佩服你教我两句话。你教我:一方面多与自然和哲理接近,以养成完满高尚的诗人人格:一方面多研究古昔天才诗中的自然音节,自然形式,以完满诗的构造。我们心中不可无诗意诗境,却不必定要做诗。
我想说,郭真天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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