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虽然出生在一个官僚家庭,是个官二代,但无奈家道中落,一生仕途不顺,屡受打击。如长安十年,杜甫为谋官历尽艰辛,受尽屈辱。大到受骗上当被权相耍弄,小到残杯冷炙,蔬食不饱。杜甫岁那年,参加了玄宗的特科考试。但这次考试被权相李林甫操纵,竟一个不取,反倒上表祝贺玄宗,称“野无遗贤”,似乎天下的能人都已被朝廷延揽,剩下的都是些扶不起教不出的草莽之辈。杜甫兴冲冲而来,心悬悬而去,受到了无情的愚弄。
杜甫原本雄心勃勃、理想远大,但造化弄人,年过而立却仍无立身之处,经常为了吃饱肚子而四处奔波。年诗人家居长安城南的少陵,由于长安发生特大的雨灾,米价飞涨,诗人在长安无法生活,只好把妻儿迁到长安城北的奉先县去谋生。而更为可悲的是年诗人一年就迁移了四次。从洛阳到华州、秦州、同谷,直到四川的成都。杜甫在同谷县出发时在诗中写道:“奈何迫物累,一岁四行役!”可见诗人奔波之苦。这种奔波,除避安史之乱外,主要就是为生活所迫。
杜甫当初决定去同谷时,就是因为得到同谷县令的信,说此地盛产一种薯类,吃饭问题好解决。可杜甫去后情况并不那么乐观,他在《同谷七歌》中写道:“有客有客字子美,白头乱发垂过耳。岁拾橡栗随狙公,天寒日暮山谷里。中原无书归不得,手脚冻皴皮肉死。”手脚冻僵的杜甫苦苦寻找的“橡栗”,是一种不好吃的苦栗子,在庄子“齐物论”里养猴子的“狙公”就拿这个给猴子选择要“朝三”还是“暮四”。可见诗人的生活是饥寒交迫、狼狈不堪的。所以杜甫住了一个多月就只好离开,继续“流动”了。
李白与杜甫都经历过漂泊迁移的生活,但杜甫的情况更加困难。李白漂泊时,常常是一条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多少,花多少,穷点富点,日子都好对付,何况自己账户上还有“五花马,千金裘”,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而杜甫在安史之乱以后,到了哪里都是老婆孩子一大帮。经常瓮中无米,灶头无烟。连饿死孩子的惨剧都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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