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
提到徽宗赵佶,人们刻板印象便是“亡国之君”。
在历代帝王群像中,徽宗赵佶“治国齐家平天下的”政治实在是不可取的。做皇帝,好似票友一般,倒是在笔墨渊海中独树一帜,让人唏嘘扼腕,啼笑皆非。
除却自创的书法“瘦金体”让人耳目一新,一改唐朝敦厚戆直体格,其工笔画的技巧在历史上也是少有人及,这样一个艺术发烧友,做人君实在是张冠李戴到了遗憾的地步。
王者之气往往与阳刚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与脂粉气总是隔着一层。如果说龙庭是铁打的营盘,皇上是流水的兵,徽宗赵佶这个兵却也并非一无可取之处。
大概是过分河清海晏,倒是不能看出来执政者的铁腕,历史上的赵佶,登基为帝初初掌舵之时,倒也礼贤下士延揽过一部分封疆大吏为宋朝保驾护航。
只是好景不长,宋朝不但是江河日下,连朝廷这艘大船也是斑驳沧桑。
这艘船到了江心补漏的时候,毕竟为时已晚,他知道自己的任何决策与能力都回天乏术,到底别树一帜,做了一个摒弃野心与报复安常处顺的艺术家。
赵先生给人熟知且交口称誉的,十有八九都是那些富丽堂皇的折枝花卉,或者肥硕到飞不起来的鹌鹑与各种飞禽,这些三矾九染的鸟儿看来多多少少有呆头呆脑饱暖思淫欲的噱头。
别人对艺术的品藻是什么样子,倒不至于引诱我对号入座,对宋徽宗的画,我始终觉得,这些飞鸟与鸣禽缺少应该有的灵气。
宣和画院设立的时候,赵佶应该是洋洋得意的,他自己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艺术成就非但是承上启下,而且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社会河清海晏,在龙庭中,大约不乏摇唇鼓舌之人,在这些策士激辩或者渲染中,给了他一种四海升平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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