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写于五四运动落潮期,发表在1921年4月份出版的《小说月报》第12卷第4号上。这一时期北京的社会状况,用鲁迅的话说:“北京虽然是‘五四运动’的策源地,但自从支持《新青年》和《新潮》人们,风流云散以来,一九二O至一九二二这三年间,倒显着寂寞荒凉的古战场的情景。”这个时期,青年们曾经的那些昂扬的激情已经消退,热烈的运动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虚空的苦闷,许多青年从乐观救世急遽地变为悲观恨世,从悲观恨世再跌入厌世自戕的灭顶之灾,于是“自杀者日众”成为了当时常见的怵目惊心的现象。有的青年洁问道:“这样纷乱的国家,这样黑暗的社会,这样萎靡的人心,难道青年除了自杀之外,还有别的路可走么?”作为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文学家,冰心对这一严重的社会问题非常敏感,在北京这个“寂寞荒凉的古战场”上,她的责任在于唤起这类青年的“新的活力”。《超人》及其主人公何彬的创造,就基于这一目的。这也是冰心在“人生派”的大旗下,积极为人生的表现。
《超人》在当时一经发表即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与讨论。赞扬推崇者以矛盾为代表,作为第一个读者兼编者的他,曾化名“冬芬女士”在小说末尾附加《冬芬附注》,说“雁冰把这篇小说给我看过,我不禁哭起来了!谁能看了何彬的信不哭。”矛盾的话体现出相当一部分人对《超人》的观点——这部作品具有强烈的动人力量。与之相对的则是成仿吾,他在《评冰心女士的<超人>》一文中表达了自己对《超人》一文的批评,指出小说的诸多问题。我个人较为认同成仿吾的观点,在这里就详细说明我对《超人》这篇小说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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