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义德的《东方学》揭示了东西方存在的权力关系。他指出:“任何教授东方、书写东方或研究东方的人……都是‘东方学家’,他或她所做的事情就是‘东方学’”。翻译研究学派自创始以来就非常关注权力关系对翻译的影响。
一、项美丽文化身份解析
项美丽,原名爱米丽·哈恩(Emily Hahn),美国女作家,出生于德国犹太人移民家庭。项美丽因中国题材的写作而在美国文坛声名鹊起,她一生共出版了52本书,有关中国的至少有12本,其中《宋氏姐妹》和《我的中国》一出版即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而《中国烹调》更是不断再版。从1929年起,项美丽成为《纽约客》专栏作家,1935年她作为《纽约客》的中国海岸通信记者来到上海,在中国生活了九年,前五年是在上海度过的,当时她是上海上流社会社交圈的知名人物。项美丽与其中国恋人———新月派诗人邵洵美一起参与创办了英文期刊《天下》,又合办了期刊《自由谭》和《自由评论》等。1936年,《天下》月刊连载了由项美丽和辛墨雷(邵洵美笔名)合译的沈从文《边城》英译本Green Jade and Green Jade。
在《我的中国》中,项美丽如此描述来中国前夕的心情:“我一点也不了解那些中国人,也不在意他们,大家知道只有日本人才是优雅的东方人,中国花里胡哨,中国是红色和金色的庞然大物,那里的一切我都不喜欢”。来中国之前,项美丽已完成了她的非洲探险之旅,上海对于她而言只是冒险旅程中的另一站,而中国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中国都快把我闷死了,我对中国不感兴趣”。正在她准备离开中国时,邂逅了邵洵美,坠入爱河的她开始对中国由厌生爱。在项美丽1936年翻译《边城》时,她已喜爱上了中国文化。但是在项美丽的文化身份中,西方文化依旧不可避免地占据着主导的地位。由于她自幼生长于西方,接受西方教育,西方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支配着她对于东方的认识。萨义德指出:“关于东方的知识,由于是从强力中产生的,在某种意义上创造了东方、东方人和东方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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