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沈从文笔下的《边城》里的人有多少的人性光辉,他都只是会存在着“边城”里,《边城》是虚幻的,是不切实际的。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边城世界的虚拟性。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边城世界的虚拟性
从接受史的角度上说,沈从文边城世界的生成,取决于文学史研究者以及沈从文的后辈作家对湘西的持续的兴味与言说。汪曾祺就是边城世界的缔造者之一。在《又读〈边城〉》中,汪曾祺认为:“‘边城’不只是一个地理概念,意思不是说这是个边地的小城。这同时是一个时间概念,文化概念。‘边城’ 是大城市的对立面。这是‘中国另一地方另外一种事情’(《边城题记》)。沈先生从乡下跑到大城市,对上流社会的腐烂生活,对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 深恶痛绝,这引发了他的乡愁,使他对故乡尚未完全被现代物质文明所摧毁的淳朴民风十分怀念。”边城世界在与大城市以及现代物质文明的对峙之中获得了文化和时间的双重自足性。
林斤澜也曾经这样言说沈从文及其边城世界:“沈从文是个什么样的作家呢?他拜美为生命,供奉人性,追求和谐。他投奔自然,《边城》的翠翠就是水光山色,爷爷纯朴如太古,渡船联系此岸和彼岸,连跟进跟出的黄狗也不另外取名,只叫做狗。”
在林斤澜的理解中,边城世界是太古一般充满和谐之美与自然人性的田园世界,这个田园世界同时也催生了沈从文的文体形式——一种牧歌式的文体。夏志清在其《中国现代小说史》中即提出沈从文自创了一种“牧歌式文体”,并认为“沈从文的文体和他的‘田园视景’是整体的,不可划分的,因为这两者同是一种高度智慧的表现,一种‘静候天机,物我同心’式创造力(negarive capability)之产品。能把一棵树的独特形态写好、能把一个舟子和一个少女朴实无华的语言、忠厚的人格和心态历历勾画出来,这种才华,就是写实的才华”。夏氏把沈从文的文体风格与“田园视景”勾连在一起,并挖掘背后的东方式智慧,最后落实到写实的才华,堪称对沈从文笔下田园牧歌世界最具经典性的解释,最终也参与了对边城世界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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