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通过自己对湘西的印象,描写了一个近似于桃花源的湘西小城,给都市文明中迷茫的人性指一条明路。人间尚有纯洁自然的爱,人生需要皈依自然的本性。这就是《边城》。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论《边城》爱情悲剧的必然性。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论《边城》爱情悲剧的必然性
摘 要:本文从三个方面来阐述《边城》爱情悲剧形成的必然性,首先是分析《边城》中主要人物性格对造成爱情悲剧的具体作用;其次,阐述湘西在现代文明入侵之后,利益、权势等社会环境因素对翠翠的爱情形成不可忽视的阻碍作用;最后从沈从文的创作意图角度,深入思考爱情悲剧的必然性及其深层意义。
关键词:边城;悲剧;性格;文明侵蚀;写作意图
《边城》的爱情悲剧似乎具有宿命性质。翠翠母亲同一个茶峒军人相恋后,一个不愿违背惊人的责任,一个不舍离开孤独的父亲,最终母亲与军人无法结合,造成爱情悲剧。而翠翠也没能摆脱母亲的不幸命运,她的爱情同样以悲剧结尾,尽管看似唯美动人,然而却有其必然性。不管从《边城》中翠翠、老船夫以及大老、二老和顺顺等人物的性格和人物关系来看,还是从小说中湘西受现代文明侵蚀的社会背景看,还是从沈从文“乡下人”理想的追寻和对自然古朴湘西文明的坚守看,《边城》爱情悲剧的确有其必然性。
一、人物性格
翠翠善良淳朴,洋溢着对生命的热情,充满着大自然的灵性,然而对于爱情,她却矜持被动、懵懂娇羞,没有强烈追求的欲望和行动。相较于大老直白的提亲、二老竹雀般的歌唱,翠翠对于自己爱情的追求与表达太过被动,只依存于小女孩娇羞的情绪来表达。当开始触碰爱情时,充满大自然灵性的翠翠却变得腼腆娴静,深思遐想,情感更加向内发展。翠翠尽管爱着二老,但却不直接说出来,只会“为了某一件只属于自己的事,沉默了一个晚上”[1];明明在想女儿家心事,被问起时,她却常常顾左右而言它。翠翠对爱情的追求完全出于本能,这也使得她与二老之间的爱情朦胧与脆弱,最后酿成了爱情悲剧。
老船夫是个穷苦的摆渡人,年逾古稀,早已历经人世沧桑,而早年的丧女之痛在老船夫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翠翠是苦命的女儿的托付,是老船夫残余人生最大的希望。他竭力不要让翠翠走上母亲的老路,要为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这种对翠翠婚事的担忧和临近死亡恐惧使老船夫变得“老而好事”,也加深了他与船总父子之间的误会与矛盾,也使翠翠的爱情变得更加曲折。船总顺顺虽性情豪爽,可不愿意间接将大儿子弄死的女孩子来作二儿子的媳妇,更因为对老船夫的过度关心有所误会,将家庭近事都归咎于老船夫。当爱与恨、情与仇交织在一起时,船总父子不自觉地充当了这一出唯美悲剧的制造者,这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翠翠的爱情悲剧的必然性。
船总家的大老、二老两兄弟都喜欢翠翠,但在遇挫时都选择了逃避。大老走了车路,请了媒人上门提亲;二老走马路,在夜里为翠翠唱动人的歌。而老船夫把唱歌的人张冠李戴了,夸赞大老“走马路,你有分的”,这深深刺激了自知走马路不是二老对手的大老,大老选择逃避。想要忘记这一切的大老却在茨滩出了事,再也没机会回来。逃避间接使大老失去了生命,同样为翠翠的爱情加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失去了哥哥的二老,对着老船夫那“涎皮的老脸”,气恼“老家伙为人弯弯曲曲,不利索,大老是他弄死的”。二老未能再前进一步,最后也选择了逃避,离开茶峒下了桃源。二老的离开也使爱情悲剧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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