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幸福始终充满着缺陷。
2、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
3、我相信我爱你。依然。始终。永远。
4、男人不爱女人。他们只是需要女人。
5、怕什么?一切要来的都得来,不必怕。
6、我的世界是寂静无声的,容纳不下别人。
7、我会惧怕孤独吗?我只是偶尔会感觉寂寞。
8、伤口是别人给与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
9、那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10、有些人是可以用时间轻易抹去的,犹如尘土。
11、要硬扎一点,结实一点,才配活到这块土地上!
12、也许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也许她明天就会回来。
13、缘分叵测,我们无从得知下一刻会发生一些什么。
14、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
15、他们似乎从没有正式地告别过。而每一次都是绝别。
16、如果有过幸福。幸福只是瞬间的片断,一小段一小段。
17、像我这样的女人,总是以一个难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
18、我微笑。在任何我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候,我只剩下微笑。
19、容易伤害别人和自己的,总是对距离的边缘模糊不清的人。
20、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飞。
21、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22、也许爱情只是因为寂寞。需要找一个人来爱。即使没有任何结局。
23、付出的感情,宛如泼出的水一样,只能停止,而永远无法再收回。
24、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爬去。
25、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看天空为夕阳烘成桃花色的薄云。
26、一切都是那么静寂,所有人的日子都在这种不可形容的单纯寂寞里过去。
27、手指不会动了,眼泪不会流了,时间不会走了31.渴望占有愈多而愈脆弱。
28、水是各处可流的,火是各处可烧的,月亮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29、我尚不知道我应得座碾坊,还是应得一只渡船;因为我命里或许只许我撑个渡船。
30、翠翠在风日里张养着,故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
31、日子平平的过了一个月,一切人心上的病痛,似乎皆在那份长长的白日下医治好了。
32、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既然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
33、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轻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34、不许哭,做一个大人,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许哭,要硬扎一点,结实一点,方配活到这块土地上。
35、痛彻心扉的爱情是真的,只有幸福是假的。那曾经以为的花好月圆爱情只是宿命摆下的一个局。
36、翠翠在风日里成长着,皮肤黑黑的,触目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如水晶,自然即长养她且教育她。
37、照规矩,一到家里就会嗅到锅中所焖瓜菜的味道,且可见到翠翠安排晚饭在灯光下跑来跑去的影子。
38、“酸葡萄的心理”本就是某些人士的专利品,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39、世上最容易令人老的只有两样东西,那就是仇恨和情丝。情丝令人黯然销魂,仇恨却能让人绞痛入骨,至死方休。
40、人的意念都是在一刹那决定的,亘古以来,又有谁能预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呢?在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41、大老何尝不想在车路上失败时走马路;但他一听到二老的坦白陈述后,他就知道马路只二老有分,自己的事不能提了。
42、光明也正如黑暗一样,总是忽然而来,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但是你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相信它迟早总会来的。
43、这办法决定后,老马兵以为二老不久必可回来的,就依然把马匹托营上人照料,在碧溪为翠翠作伴,把一个一个日子过下去。
44、到了冬天,那个坍塌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扶起的年轻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45、一分安静增加了人对于“人事”的思索力,增加了梦,在这小城中生存的,各人也一定皆各在分定一份日子里,怀了对于人事爱憎必然的期待。
46、这些诚实勇敢的人,也爱利,也仗义,同一般当地人相似。不拘救人救物,却同样在一种愉快冒险行为中,做得十分敏捷勇敢,使人见及不能不为之喝彩。
47、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爬去。临水一面则在城外河边留出余地设码头,湾泊小小篷船。船下行时运桐油青盐,染色的子。
48、小溪流下去,绕山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大河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是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河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
49、要自己作主,站到对溪高崖竹林里为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是马路——你若欢喜走马路,我相信人家会为你在日头下唱热情的歌,在月光下唱温柔的歌,一直唱到吐血喉咙烂!
50、蓬蓬鼓声掠水越山到了渡船头那里时,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只黄狗。那黄狗汪汪的吠着,受了惊似的绕屋乱走,有人过渡时,便随船渡过河东岸去,且跑到那小山头向城里一方面大吠。
51、“照理说:炒菜要人吃,唱歌要人听。可是人家为你唱,是要你懂他歌里的意思!”“爷爷,懂歌里什么意思?”“自然是他那颗想同你要好的真心!不懂那点心事,不是同听竹雀唱歌一样了吗?
52、翠翠依傍祖父坐着,问祖父:“爷爷,谁是第一个做这个小管子的人?”“一定是个最快乐的人,因为他分给人的也是许多快乐;可又象是个最不快乐的人作的,因为他同时也可以引起人不快乐!
53、老船夫不论晴雨,必守在船头。有人过渡时,便略弯着腰,两手缘引了竹缆,把船横渡过小溪。有时疲倦了,躺在临溪大石上睡着了,人在隔岸招手喊过渡,翠翠不让祖父起身,就跳下船去,很敏捷的替祖父把路人渡过溪,一切皆溜刷在行,从不误事。
54、英雄所代表的意思,往往就是冷酷、残忍、寂寞、无情。曾有人对英雄下过定义,那就是:杀人如草、好赌如狂、好酒如渴、好色如命!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但不管是哪一种英雄,也许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无论做哪一种英雄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55、他们生活虽那么同一般社会疏远,但是眼泪与欢乐,在一种爱憎得失间,揉进了这些人生活里时,也便同另外一片土地另外一些年轻生命相似,全个身心为那点爱憎所浸透,见寒作热,忘了一切。若有多少不同处,不过是这些人更真切一点,也更近于糊涂一点罢了。
56、小溪流下去,绕山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小溪既为川湘来往孔道,水常有涨落,限于财力不能搭桥,就安排了一只方头渡船。
57、他向各个过渡本地人打听二老父子的生活,关切他们如同自己家中人一样。但也古怪,因此他却怕见到那个船总同二老了。一见他们他就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老脾气把两只手搓来搓去,从容处完全失去了。二老父子方面皆明白他的意思,但那个死去的人,却用一个凄凉的印象,镶嵌到父子心中,两人便对于老船夫的意思,俨然全不明白似的,一同把日子打发下去。
58、白河下游到辰州与沅水汇流后,便略显浑浊,有出山泉水的意思。若溯流而上,则三丈五丈的深潭皆清澈见底。深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常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近水人家躲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
59、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
60、每个人都有家,不管是“好”家,或是“坏”家,不管是“穷”家,或是“富”家,不管是金碧辉煌的家,或是残瓦破壁的家,家就是家。狗窝也是家。有家就是温暖的。家就是你逃避现实的最好场所,也是你在外受了委屈的最佳哭诉地方。家也是你可以在任何时间做任何事的地方,譬如说,人身体有某些地方随时都会痒,但你却不能随时随地的抓。在家里你就没有这些顾忌了。除了长辈或外人在时。
61、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长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可以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冬来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则永远那么妥贴,且与四围环境极其调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实在非常愉快。
62、命运常常会使人遭遇到一些奇奇怪怪,谁也无法预料的事。命运也常常会使人落入某种又可悲又可笑的境遇中,使人根本没有、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命运更常常会使一些根本不可能不应该在一起的人相遇,而让一些不应该不可能分手的人离别。只不过真正有勇气的人,是永远不会向命运屈服的。他们早已在困境中学会忍耐,在逆境中学会忍受,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挺起胸膛,继续挣扎奋斗。只要他们还没有死,他们就有抬头的时候。
63、这小城里虽那么安静和平但地方既为川东商业交易接头处,因此城外小小河街,情形却不同了一点。也有商人落脚的客店,坐镇不动的理发馆。此外饭店、杂货铺、油行、盐栈、花衣庄,莫不各有一种地位,装点了这条河街。还有卖船上用的檀木活车、竹缆与罐锅铺子,介绍水手职业吃码头饭的人家。小饭店门前长案上,常有煎得焦黄的鲤鱼豆腐,身上装饰了红辣椒丝,卧在浅口钵头里,钵旁大竹筒中插着大把红筷子,不拘谁个愿意花点钱。
64、这并不是人的罪过。诗人们会在一件小事上写出整本整部的诗,雕刻家在一块石头上雕得出骨血如生的人像,画家一撇儿绿,一撇儿红,一撇儿灰,画得出一幅一幅带有魔力的彩画,谁不是为了惦着一个微笑的影子,或是一个皱眉的记号,方弄出那么些古怪成绩?翠翠不能用文字,不能用石头,不能用颜色把那点心头上的爱憎移到别一件东西上去,却只让她的心,在一切顶荒唐事情上驰骋。她从这分稳秘里,常常得到又惊又喜的兴奋。一点儿不可知的未来,摇撼她的情感极厉害,她无从完全把那种痴处不让祖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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