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人寿之前,我有必要对自己二十多天的实习实习生活有一番总结,于是便有了以下一段不痛不痒的文字,以算做我的实习报告。
我的实习工作首先是从“保单行政部”开始的,一听名字很能震住人的,就像我的专业“国际法”一样。实际上,用公司的话说就叫新契约,字面理解也就是出保险合同的地方。虽说这个名字很普实,但它担当的角色着实不小,我就从我制做保险合同说起。
在新契约的第一天我是对着两样东西度过的:一样是那台只能开机别无用处的电脑;另一样则是一本和面包厚度相当的寿险实务(xx版)。无聊是有一点,不过也好,我可以先把寿险的整个运作流程熟悉一下。现在看来,我当时还是对的,至少我如果再去某个部门,我能知道人家是干吗的。
第二天我就开始帮小赖姐装订合同了,也就从这天开始了我和打孔机、融钉机的“不解之缘”。因为从那天一直到我离开,每个认识我的人去新契约只能看到我的背影――我的脸正对着那两台机器呢。特别是后来到了业务员冲单的日子,我恨我妈没把我生成哪吒,不能三头六臂,一天下来两百多份合同是常事。那时我就纳闷了:以前这里没实习生时,新契约在冲单的日子是如何过来的?后来知道是保全的刘哥经常上来帮忙的。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刘哥见我时我正订合同呢,他对着我微微一笑,还说声“你好”,我这才明白刘哥当时笑得是多么意味深长啊。
装订合同看起来简单,不对,看起来听起来都会觉得很简单,其实,要把一份合同装订的紧凑、整齐还是有一些讲究的。尤其在业务员冲单的日子里,刚核对好、盖过合同章的一份散装合同就会递到我的手上,我必须提防不能蹭花了印章。研究了那么久,我现在可以拍着胸脯说:经我过手的合同,印章模糊率不超过5%,合同作工工整率不低于95%。毕竟合同的工整与否也会关系到客户对公司印象的好坏。
后来,小赖姐又教我装订团险合同,我也都基本掌握了,这些在业务员冲单的日子里可发挥了一些作用,至少我可以替小赖姐分担一点点的工作量。
冲单的日子过去后,我开始学着帮小静姐打发票,这个是比较简单的,除了一开始打的格式有点问题重新来过之外,其后的工作就轻车熟路了。
这里我得提一下有关业务员的一些问题。我知道绝大多数业务员都是很爱岗敬业的,但还是会有个别业务员工作态度不够认真,投保单上不写营业机构,再不就是投保单上的文字除了印刷体就是草书,一看到这种投保单我就犯难。特别是后来我和小庄一起录入被保险人信息时,有的字草得真是龙飞凤舞,我一看就想当面问问他:你是不是当自己是写药方的医生啊?后来但凡遇到字草的我就放回去,找一些工整的来录,那些就交给小庄了,因为我坚信小庄肯定能认出来,就像一些已婚男人都坚信老婆都是别人的好一样。
另外,我以自己的浅见提个建议。因为每次新契约很忙时总会有业务员上来想了解自己做的那份保单的实时信息,是否通过、是否生效、能否打印出来等等,这些都会降低新契约的工作效率。我想如果能单独建立一个业务员保单综合信息查询系统就好了,就像我们在学校可以查自己的校园卡信息一样,既可以知道里面有多少余额,还可以知道自己在图书馆借了几本书,什么时候应当归还等。我觉得有了这么一个终端系统摆在大厅,对公司的业务是有很大帮助的。
在实习的最后一个星期,我和佳斌互调,他到新契约,我来理赔部,到目前为止,我都在前台和红姐在一起,她教我接案录入的工作。这期间还有这么一件事让我很有感触。有几个外省的客户来这里理赔,死者是家庭里的父亲,法定受益人是死者的配偶及一子一女,但死者配偶在1990年就已经离家出走了,至今杳无音信。因此红姐和我就认为这对兄妹及其代理人就不能领走全部保险金,除非代理人能出具当地法院对死者配偶宣告死亡的公文。但他们又不能提供这个公文给我们,这就让我感到非常难办了:让他们就这么大老远的再回去弄也不好;把保险金一次给他们我们又会承担风险。后来我们拿到理赔部去咨询大家的意见,问题一下就解决了:由兄妹两人及其代理人写一份声明,内容是由他们代死者配偶领取她那份保险金,其后产生的任何法律后果都再与我公司无关。这事就这么搞定了。现在想想很简单,但当时我的确是不知所措,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通过这件事,我真正意识到要把书本上的所学用到现实工作中,我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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