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草房子》读后感三篇
《草房子》读后感(一):一个文静的人写出的优雅的书
曹文轩是一个非常本色、优雅、简洁的人。2016年,我去北大上了几次曹老师的小说理论课,这是我对曹老师的印象。
那时,曹老师刚刚获得国际安徒生奖(国际安徒生奖是儿童文学界最高的奖项),北大的一些教室大厅中经常循环播放曹老师和校长的聊天的视频,让人倍感亲切。
曹老师声音柔和谦卑,喜欢在阶梯教室的讲台上边讲边慢慢地走过来,走过去。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粉笔,不时地在黑板上从左到右地写板书,擦掉,再从右到左地写,板书干净利落,书写清晰可爱。下次休息时间,基本上都是签名时间和合影时间。
《草房子》被评为曹文轩最成功的小说。
孩子们阅读儿文作品,首先追求的是情节的精彩,这就要求儿童文学作家在写作时多用行为动词和对话描写,少用形容词、描述词和心理描写。从这一点上讲,这本书哪怕推荐给五六年级同学,都要有良好的阅读氛围才好。
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冰心的《寄小读者》——写作对象很确定,就是小读者,写得也很美,很动人,但是,很少小读者能看进去。为什么?因为描写太多,不能契合孩童时代那颗跃动的心。
但是,曹文轩对节奏的把握很到位,以致于是本书即使以长句子、长段落为特征,也显得晓畅易读。曹文轩善于营造场面,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场面,真不是一般作家能营造出来的,比如《秃鹤》章的秃鹤在会操表演的表现,再比如《艾地》章秦大奶奶的群鸡给听课教室造成的混乱,简直让人忍不住看上一遍又一遍——太招笑了!孩子们对这两个桥段也非常喜欢。
《草房子》中很少使用感叹句、祈使句和设问句、反问句(也就是很少使用感叹号和问号),使用了很多的省略号,这是我的一个推荐点。
追求热闹的作品,比如我前面提到过的“君伟上小学”系列,会不知不觉地用上很多叹号、问号和语气词,这在吸引孩子阅读方面很有效果,但难免给人一种一惊一乍的感觉。《草房子》却给人一种舒缓、从容的感觉;而多用省略号则给人一种含蓄隽永、余音袅袅的感觉。孩子阅读时,不妨让孩子多多体会。
希望孩子们有所收获^_^
《草房子》读后感(二):像是儿童视角的《平凡的世界》
太感动。分几次读,总有很多地方让我忍不住流泪。读到最后,大大地超过了曾经的预期,简直惊艳。以前做阅读碰到过曹文轩的文章,那时候就想,啊,如果能有幸去北大听他讲课就好了。但在大学各种做梦的我,最终也没踏出那一步。
所幸,我相信岁月足够长,也相信自己能够一点点进步。如他所言:只要你曾真诚地生活过,只要你又能真诚地写出来,总会感动人的。”
我以前的作家梦,从未熄灭过。来得晚并没有关系,我会等。
附录有篇采访是《文学是不死的》,里面有几段话真是精彩绝伦,看到以前读过的马尔库塞更是惊喜。
嗯,摘几段采访中的话好了。 唐:有评论家指出,现在国内的儿童文学界或者整个童书市场,就像一个没有多少生命力的混乱的游乐场,许多浅陋的相互克隆的书在毫无节制地泛滥,于是一家家书店堆满了大同小异的书,这些书也许很难用文学性来衡量,它们只是一种大众读物,甚至用流水线来生产,却占据了越来越大的地盘,您怎样看待这一现象? 曹:这个状态带给我们的祸害不是现在就能看到的。我们应当问一问:一个民族的下一代就靠读这些书长大吗?就用这样的东西打他们精神的底子吗?中国的阅读社会极不成熟。中国的知识分子要有敏感,要有前瞻意识,要站出来讲话,至少要向这个阅-读社会发出警示。作家们要用优美的、优雅的、智慧的、深刻的、高贵的作品将这些东西至少挤出去一部分。 曹:我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这是毫无疑问的。我赞成享乐,但我反对享乐主义。不是为讲苦难而讲苦难,而是因为苦难是我们生命的本质,是人类无法回避的基本存在状态。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文学放弃理想,而附庸于日益堕落的现实。文学得有担当。文学要写生活中缺少的东西,要写生活中应有的东西。文学之所以被人类高看,就是它有提升人类品质的光荣历史。我有一个极端化的表述:既然生活中有了,你还写它干什么。我深刻地记得马尔库塞的一段话:真正的艺术是拒绝的艺术、抗议的艺术;艺术的存在价值就是给我们提供了另一个可能的世界;另一种向度就是诗意的向度。 曹:我们经常在一个误区之中,以为关注当下,就必写当下。这个误区给文学带来了很不利的影响。它造成了一个令人怀疑的凝视存在的方向。这个方向就是:只知道观察现实,然后去写现实。现实精神与现实之间不能划等号。现实精神绝对不能被理解为就是叙述现实。孩子也好,成人也好,为今天的他们写,不等于写他们的今天。文学可以有这样一种倾斜,但只能作为一种倾斜,而不能从整体上要求文学必须写现实。“从前”也是一种现实,从前的现实。从前的现实与今天的现实具有同等的意义。并且由于历史的沉淀,我们会对从前的现实有更深切的把握。我持这样的看法,还基于我另一点根深蒂固、雷打不动的认识:人类的基本人性,或基本的生存状态以及基本的审美欲望,是不变的、永恒的。从前与当下息息相通。还有一点也是我要说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遵循了一个非常唯物主义,同时也是合乎艺术规律的文学创作的真理:一个作家必须尊重自己的经验,只能去写他熟悉的生活。
《草房子》读后感(三):这本书熨帖的,远不止孩子的心灵
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因为书籍归类是儿童文学作品,而迟迟没有翻看这本书,以及《青铜葵花》、《根鸟》、《三角地》、《山羊不吃天堂草》……。前些天,62岁的中国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获得2016年国际安徒生奖的报道出来,我耐不住对这位得到世界公认的作家的好奇翻开了这本《草房子》。
一口气看完,我深深沉浸在油麻地暖暖的海风、金光闪闪的茅草屋顶和船桨在水面划出的扇形波纹里,童年时在乡下老家度过的快乐时光,小学时疯丫头的自己,还有那些忘记了名字的小伙伴儿铺天盖地浮现在脑海里。看着一旁跑来跑去,翻东倒西的一岁多的儿子,我深深觉得,以后一定要陪他好好读一读这本《草房子》,曹文轩其他书,好好跟他讲一讲农村的那一片天地,一定要告诉他,人之于大地、田野、河流、天空、飞鸟,人之于父母、朋友、过往人事,要始终怀抱一颗纯真、珍重之心。
曹文轩说,文学的门类界限只是相对的。也就是说,优秀的作品是超越文学门类的。的确,这本书并不仅仅是适合孩子们读,对于生活在浮躁急进、日渐淡漠的都市里的成人来说,也是难得的一脉清冽山泉。随着书中主人公桑桑的视线,我们认识了秃鹤、杜小康、秦大奶奶、细马、纸月……他们的故事温柔地触碰着内心最深处那些似曾相识的.记忆和感受。看到秃鹤因为光头被同学们嘲笑时的倔强,我想起了一年级班上那个因为口吃而被大家排挤的女同学,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看到桑桑弄坏白雀写给蒋一轮的信,不禁紧张扼腕想到身边芜杂的缘聚缘散嗟叹不已;看到秦大奶奶养的鸡鸭鹅被放纵在校园里四下游走,小学时一生未婚的语文老师张老师养在学校后院自家宿舍陪伴她一生的那一群乌鸡再次苏醒在记忆里不由得乐得笑出声;看到桑桑发现杜小康偷拿了同学的课本在家自学,抓住他的手说:“我不说,我不说。”时,抱起自己心爱的鸽子卖了钱给杜小康做生意时,那种深深的同情和赞赏。更不用说秃鹤在参加会操时为了报复而突然将帽子摘掉飞在空中的那一刻;秦大奶奶为了挽救学校的南瓜而滑落河里那一刻;杜小康在家里败落被父亲逼着放鸭,在暴风骤雨中寻找走散的鸭群的那一刻;桑桑生病后温幼菊在药寮里抱着他哼着那首只有叹词的调子默默安慰那一刻……
很多的时刻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栩栩如生。我觉得作者有一种很神奇的能力——用纯美的文字绘画的能力。那些画面,没有大红大紫,却浓淡相宜,仿佛清新的海风、成熟的稻香、青青的草香扑面而来,自然而肆意地宣泄着一种震撼人心的美,渗入人心里,然后开始野蛮生长。摇醒你的记忆与感动,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正如作者所言,”孩子——这些未长大成人的人,首先一点依旧:他们是能够被感动的。其次:能感动他们的东西无非也还是那些东西——生死离别、游驻聚散、悲悯情怀、厄运中的相扶、困境中的相助、孤独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脉脉温馨和殷殷情爱……“。其实,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莫不是如此呢?感动我们的从来都是那些对人性的坚守和执着。如果说,今天的孩子们在一味地接受快乐教育,不断感知被肯定被爱护的情感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感知委屈、孤独、哀伤?就像禾苗不应只是接受阳光照耀也需细雨滋润。如果说,今天的我们在一味地追寻励志、心灵鸡汤、方法论实操、职场秘笈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反身回头,看看那些曾经蹲着地上独自哭泣的自我和他人,温习温习曾经感受到的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和真情?就像皴裂的土地不应只知道一个劲地长出作物也需要在开春时重新翻耕一下板结的泥土。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在这一串串轻松与沉重、欢乐与苦涩、希望与失落相伴的遭遇中长大的。”
“一树黄梅个个青,
打雷落雨满天星。
三个和尚四方坐,
不言不语口念经。“
作者就是这样在不言不语、不动声色中,恰到好处地给孩子们以及我们,讲述着有关真、善、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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