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部队已经到了最艰苦的时候,虽然上级一再强调这是战略转移。但是,行进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这是撤退,用更难听的话来说,就是36计中的最最上策——逃跑。如果让全体指战员现在立即和敌人拼一个鱼死网破,估计没有任何人会犹豫。然而,让前有阻截,后有追兵的部队,憋着一肚子火地被动“转移”就更让全体指战员感到疲惫不堪。
部队刚歇下脚,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司令员和政委收到了警卫员的通知,党小组组长决定立即召开临时民主生活会。虽然司令员和政委心里都在想:这个新选出的党小组长还挺会折腾人。但是,服从党的领导原则还是逼着他们强迫自己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赴会。
先要说说这个党小组组长在部队里的身份。首先,他是从敌方军队里策反过来俘虏;其次,他是个既没文化,也没战斗功绩的普通战士,但是,他是个苦大仇深的无产阶级。他的职位是饲养组长。其实,这个饲养组长的职务现在绝对不能算是个官,因为残酷的战斗让他的手下除了两匹马,没有一个兵。他最多只能要求两位首长的警卫员帮他溜溜牲口。
不过在党组织里,情况就不一样。他不仅是两位首长刚刚介绍入党的新党员,还是两位首长刚刚民主选举出来的新组长。在部队,这位党小组长自己也承认自己和在旧部队一样,只能算是个最普通的马夫。可是在党小组,他是两位首长的“领导”。
再来介绍这个党小组的全体成员,因为战斗减员和大量的牺牲,这个党小组目前也就只剩下三个成员:司令员、政委和新上任的党小组长——一个马夫。
这个新党小组组长突然决定召开民主生活会。作为党小组成员的司令和政委顾不得自己刚刚下的休息令,乖乖跟着警卫员,立刻赶到指定地点去开民主生活会。
党小组长只顾自己喂着牲口,随便两位首长自己在马棚找地儿坐下。司令员自己铺好草堆,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被政委拍了一下肩膀,悄声说:“严肃点儿,这是党组织生活。”他赶忙打起精神,拉架式端坐在草堆上。组长一边喂牲口,一边说:“今天的民主会,我就是要批评司令员。在行军过程中,一个劲地让马驮那些走不动的人和他们的装备,看,把马累成这样,连草都吃不动了。这是一个很严重错误,必须做出深刻的检查。”
司令员先是一脸尴尬,然后抓着头皮说:“刚才组长的批评我接受。我是这么想的啊,战士和马,都是我们部队的宝贵财富,组长对马的感情很深,从保护马的角度考虑。这我能理解。不过呢,我主要是因为和人打交道的时间更长,相比之下,所以错误地认为战士比马更重要,这样就犯了不爱惜马的错误。下次一定我一定注意。好好处理这方面的矛盾。”
组长:“我认为司令员的检查不深刻,我今天提出批评,不是因为我个人和牲口的感情问题。是马有马的特殊作用。我们部队战死和累死的马匹太多,就剩了这两匹。大道理我说不过你,反正就是不能再失去这两匹马了。失去它们,我就没法为革命做贡献,成了个吃闲饭的了。”
政委:“对,我同意组长对司令员的批评。这两匹马是保证部队在关键时候的指挥速度,行进速度,包括指挥员的安全转移才配备的。它们和战士作用不一样,用辩证的眼光看,在特殊情况下它们比一两个战士显得更重要。希望司令员能正确对待组长的批评。端正态度,深刻认识。”
突然,警卫员前来报告紧急情况,敌人的追兵马上就要赶到。组织生活必须马上结束。党小组组长说:“今天的民主生活就到这儿,认为司令员检查不深刻,下次必须重新作检查的请举手。”党小组全体成员都举了手,包括司令员自己。党小组这次民主生活也就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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