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耳闻市区启凤街有家烧饼店,口味不错,价廉物美。传得我心里直痒痒,很想登门拜访,一饱口福。启凤街并不繁华,也不长,但自从这个口碑不错的烧饼店突然“火”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似乎都是慕名而来。
说起这烧饼,人们并不陌生,苏北的每个城镇都有,“现做现卖”,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点心、休闲食品而已,要说特别,那就是必须趁热享用。
不过,这家烧饼店却与众不同,一是量足,特别大;二是质优,黄澄噔、香喷喷,外脆内酥,芝麻多,特别好吃。
这天下午四点钟左右,正是烧饼店生意最好、最忙碌的时候,我恰巧路过。
映入眼帘就夫妻二人,男人和面做半成品,女人负责烘烤,二人忙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烧饼妒子周围还众星拱般围了很多等待取货的顾客。
我抱着试探的口吻道:“老板娘,我买两个甜夹咸烧饼,有得么?
那女的不卑不吭地说:“有是有,只要你不怕等!”
“那还要多少时间?”
“大概个把钟头。”
吃个点心,耗一个小时,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我马上转身要走,正在这时,忽然从停下的宝马车上走下一个英俊瘦高的的年青人。
他跑到老板娘面前趾高气扬地说:“我急着有事赶路,你先卖十个烧饼给我。”
老板娘不动声色地说:“再急,也要按先来后到的秩序排队!”
一看“好说好话”商量不成,年青人有点恼火,但他强按怒气,马上随机应变,改口道:“我每个烧饼,额外加两毛,你看怎么样?”
谁知老板娘还未开腔,翘首以盼等待烧饼出炉的顾客早炸了窝,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就可以不讲公德,插队开后门!”
“你急?谁不急?我家一桌麻将牌友等烧饼垫底呢!”“你急,干嘛不早点来?”
早以对这种开后门的陋习,深恶痛绝人群发出众口一词的抵制声:“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老板娘一看众怒难违,只好顺水推舟:“你看,你看,这个架势,烧饼我好先卖给你吗?”
“那每只加伍毛,总可以了吧?”
“不行!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任小青年如何加码,如何“苦口婆心”,老板娘就是油盐不进、不为所动:“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主顾,老街坊,我们可得罪不起!”
我好生奇怪,这烧饼定价已不低,再加五角,那就是三元伍角!这烧饼当真吃了成仙,成了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问题是这样不计血本的买烧饼,是炫富显阔?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要知道:一般的铺子仅卖二元伍!流动商贩仅买二元一只!当然,口味质量要略逊一筹!
小青年仍然不死心,对着排在前面的顾客大声说道:“你们谁先把烧饼让给我,我同样每个加伍毛……”
可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谁也没发言表态。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非要买家这烧饼不可?我跟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小青年突然面色变得凝重,他轻启嘴唇,一字一顿地说:“其实,这烧饼是买给我父亲吃的,我的父亲已罹患晚期癌症,医生说他剩下的日子已不多了,但他最喜欢吃这里的烧饼……”
小青年的话让我唏嘘感喟,不禁为天地可鉴的孝心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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