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这是累了吗
您睡的很沉、很乖
好像只是一次旅游，假期结束，您还会扬起月亮这把老教鞭
给种子，这些年级不一的孩子，上课
妈妈，您慢点走
您给我们讲了一草垛又一草垛的睡前故事
用您的言传身教
今夜，换我们来讲，好不好？
从青苹果的故事开始，好不好？从那个魂牵梦萦的小城开始，
好吗？或者从您最爱的三尺讲台开始
妈妈，我想抱着您
张开双臂，才发现自己太小了。再给我们讲一讲桃李满天下
讲一讲骨肉相连“中国一统”，好吗？
如果那条修复战争与和平的富春江，愿意推门加入，我们也非常乐意
我们跳过黑夜，尤其要跳过西湖的断桥
那一头担着牵挂，一头担着思念的断桥
可不就是一根扁担？这些年
您担着它，实在是太累了
妈妈，让我们把目光凝成一把锯子、合力锯这漆黑的夜
一边锯一边讲，好不好？让我们把那些黏附在您身体里的疼痛
那些大的叫星星，小的依旧是星星的疼痛
一点一点的锯掉
妈妈，您还是那样矫健
还没等我们看清楚那些锯末落在了什么地方
还没等黎明刁起胜利的消息
您便脚踩一片祥云，离开了。徒留淅淅沥沥的雨丝，重复一首不老的旋律
依稀是昨日重现
妈妈，打头阵的路
依然不好打，请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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