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燥热地吹,
吹着吹着,渐渐凉了;
雨是酣畅地下,
下着下着,渐渐冷了;
叶,茂密地长,
长着长着,渐渐黄了;
花,争艳地开,
开着开着,渐渐谢了;
蝉,喧嚣地吵,
吵着吵着,渐渐停了。
一抹凉风,
一场冷雨,
一地黄叶,
一簇落花,
一窝蚱蝉,
是谁把它们的狂热冷却?
或许,
它们都吵闹够了,
也倦了,
该休息了,
知道世界需要安静,
所以,
换了一种姿态,
换了一种活法。
原来,
夏末秋初的季节,
都是模棱两可的,
似夏非夏,
似秋非秋,
直到,
那床竹席由滚烫转至寒凉,
直到,
早晚凉飕的风吹凉每一个毛孔,
才知,
腼腆的秋,
渐渐地深了,
这是南方的秋天。
脚步缓缓的,
如一杯滚烫的开水,
缓缓地凉,
逐渐地冷却它的狂热。
不知北方的秋天,
是否也是这样?
还是,
秋未央却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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