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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诗歌的困惑》

诗歌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当代诗歌的困惑》

  说句实在话,我对现代诗歌还是比较欣赏的,从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卞之琳的《断章》,到戴望舒的《雨巷》;从北岛的《回答》,舒婷的《致橡树》,到顾城的《一代人》……第一次接触现代诗歌,大概在二十年前,当时我正在上高中。那时校园生活十分单调,学校广播站偶尔播放一些配乐诗歌朗诵,记得第一首就是席慕蓉的《青春》,“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我如何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当我听完这首诗歌,那动人心弦的意象之美深深吸引了我。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我迅速翻阅了现代诗歌在各个年代著名的篇章。我不禁感叹:在纷繁芜杂的滚滚红尘,竟有如此摄人心魄的动人歌唱;在远离尘嚣的彼岸,竟有如此宁静的心灵港湾。从此,这种纸上留白的方式也成为我寄托心境的手法,陪伴着我度过迷茫、躁动而又青春美丽的青年时代。但时至今日,面对二十年来当代诗歌发展的方向,我却感到非常困惑。自九十年代以来,我看不懂大部分诗歌,只有汪国真是个例外,我喜欢他的简单和真诚。本来,诗歌能够在省略日常生活图景的前提下,直奔我们精神和灵魂的主题,直接传达心灵内在的声音。但是很遗憾,面对当代诗人创作的诗歌,我听不到这种声音。

  我只想提一个简单的问题,什么是诗?或者什么是中国现代新诗?这似乎很容易回答,有一定的文字排列,有意境,有底蕴,这就是诗。可这样的回答太笼统了。我记得梁实秋先生说过,新诗,实际上就是中文写的外国诗。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传统文化遭到全面质疑,诗歌也不例外。中国现代诗歌创作手法基本上效法于国外诗歌,其中印度诗人泰戈尔对中国现代诗歌影响巨大,所谓中国诗歌新月派就得名于泰翁诗集《新月集》。泰戈尔创作诗歌没有过多的去挖掘人类的丑恶,而是在美的领域辛勤的开垦、耕耘。他没有用匕首或鞭子去警醒读者,而是用微笑去融化读者。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诗歌《日暮》,“我知道天年将会终止,/有朝一日,倦怠的/夕阳惨笑着向我投来最后一瞥,/牧童在道旁吹笛,/羊群在河滩吃草,/儿童在庭院里嬉戏,/鸟儿在树上唱歌。/我知道天年将会终止。/我对你有个恳求----/让我明了,在我西去之前,/仰望碧空的苍绿平芜/为什么对我呼唤。/为什么让我听见繁星的絮语,/那静谧的夜阑,/为什么日光在我心海卷起波澜。/这是我对你的恳求。/我离开人世的时候,/让我唱完我歌曲的叠句。/花篮里装满六季的花卉果实,/生命之光下睹你的丰姿,/把我歌曲的花环挂在你的'颈子,/我离开人世的时候” 。品读泰戈尔的诗歌,感觉就是灵魂的洗礼,心灵的净化,那种安然、美妙和温馨难以言说。

  时间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有一位东北诗人,叫阿红的,他有一首诗是这样的,“雨巷盼望孤独/故乡的依稀揉白了/模糊的坐标/全是橡树的风景/思念你/心的座/甚至去了/美丽的秋色/重回/北方的思念”。阿红寄给了某文学杂志社,杂志社编辑回复说,这首诗非常深刻,里面充满了玄妙的哲学含义,标志着新的诗歌阶段的出现。实际上这是阿红先生做的一个实验,这首诗不是他写的,而是电脑随机排列组合而成,那位编辑的点评纯属扯淡。诗歌在一定程度上竟然可以脱离创作主体,这是新奇的,也是非常可怕的。再后来又出现了先锋派诗歌、下半身诗歌和垃圾派诗歌等等。读这些诗歌,我感到非常吃力,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其中下半身诗歌我只读了两首,沈浩波的《一把好乳》,“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她终于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将身边的小女儿/一把抱到胸前/正好挡住我的视线/嗨,我说女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收回目光/我仍然死死盯着/这回盯住的/是她女儿/那张俏俏的小脸/嗨,我说女人/别看你的女儿/现在一脸天真无邪/长大之后/肯定也是/一把好乳”。还有一位叫尹丽川的《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哎 再往上一点再往下一点再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这不是**,这是钉钉子/噢 再快一点再慢一点再松一点再紧一点/这不是** ,这是扫黄或系鞋带/喔 再深一点再浅一点再轻一点再重一点……”。我真的不想再读第二遍,现在人们不管做什么事,首先不择手段地先抓住人家的眼球,毫不理会端上来的菜是香的还是臭的,整个字里行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美在哪里?韵味在哪里?高深的思想内涵又在哪里?我耳目闭塞,知识浅陋,看不见也听不出。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懂诗歌创作理论,但我知道,目前眼下,这样的诗歌不是我想要读的。他们也许是天才,但我从来没有想到当代诗歌可以发展到不需要读者参与,只要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孤芳自赏、自傲,相互吹捧的怪异文体模式。赵丽华女士有一首诗歌《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这样的诗歌我也会写,《一个人来到德克萨斯》,“毋庸置疑/我钓的黄鳝/是全世界/最大的”,可不可以这样?她还有一首诗歌《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我细读了半天,也想了半天,还是茫然,后来,看了另一位诗人卢哲峰的点评,他说这首诗表达的是:我们的认识永远都有局限性,想认识这个世界的全部,只能是徒劳。我想了想,好像也说的过去,但还是感觉很牵强,是否附会在这里就不提了。

  如今网络时代到来,诗歌简直是铺天盖地,到处都是,但能引起心灵震动、思想共鸣的好诗却很少。包括文学刊物和文学网站,编辑们所推荐的精品诗歌几乎全是晦涩难懂、不知所云的。某诗人的《守夜人》是这样写的,“钟敲十二下,当,当/我在蚊帐里捕捉一只苍蝇/我不用双手/过程简单极了/我用理解和一声咒骂/我说﹕苍蝇,我说﹕血/我说﹕十三点三十分我取消你/然后我像一滴药水/滴进睡眠/钟敲十三下,当/苍蝇的嗡呜﹔一对大耳环/仍在我的耳朵上晃来荡去……”我读了又读,还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向读者传达什么?

  也曾经拜访过两位诗人,不是什么大地方的,也就是小县城作协级别的。我直言相告,看不懂当代诗人写的诗歌。他们脸上马上显出不屑的神色,似乎我这样说,等于自贬身份,谈话自然进行不下去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诗歌的创作要革新,它必须一次次打破自身的界限来获得新的动力和新的艺术表现形式。但诗歌的自由性、无边无际性和不稳定性带来了一个问题,也就是诗歌如果没有边界、没有规约、没有底线,那它可能也就什么都不是。而如今弥漫在诗坛的是狂妄、孤傲和不可理喻,越看不懂的越是好诗,穿凿和牵强附会的十万八千里,彻底颠覆了我心目中的现代诗歌艺术表现形式,整体上看到的是一付神经兮兮的怪异目光,动不动就说你不懂得欣赏、水平太低。如果说你的诗在你心中是珍宝,但在读者看来是垃圾,没有读者作为互动的文学文本,它也就几乎实际上等同于垃圾。我想要说的是:我不是智慧的大臣,我没有必要硬着头皮说自己看到了皇帝老儿的那块遮羞布。

  关于当代诗歌被边缘化的原因,某高校教授说有待于诗歌读者整体素质的提高。真是莫名其妙!你们做的馅饼无人问津,却要怪天下食客口味太刁。这是什么逻辑?在日益边缘化的当代诗歌面前,要么他们的诗歌确实太深奥、太玄妙了,是写给下一个世纪的人们来阅读、欣赏和品评的;要么他们写的东西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只想说,在这物欲化的经济社会中,我们听到的多是病态的胡言乱语,却堂而皇之冠以艺术之名。我实在无话可说!书至此,不再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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