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海水蔓延过来。我承认
它们有人一样的模样和魂,它们手握
剥皮,剔骨的刀,它们内心阴冷
仇恨布满宿命的'一生
它们的性格反复,一会儿涌向顶峰
一会儿又跌入深渊。唯有苦涩的咸味
始终旗帜鲜明,没有人不挣扎着吞下隐喻的
白色结晶
我唯有静坐,面对一颗颗若隐若现的脑袋
说言不由衷的废话,然后
行走的身体偏离重心,迅速地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向左是方向,向右也是方向
此时,风是失温的手术刀
每一滴泪被读出,就会有一个指纹消失
隐居在海的腹腔,嘴唇夹紧蚌壳里的太阳,削影如箭
而在这座海水堆砌的,无限开放又无限禁闭的城
每个骨缝里,都生长出羽毛和风声
吞噬一切,喉管里的呻吟和疮口上的病菌
并努力亲近窥探和预言,一旦逼近,灰烬就必须被否定
这海水,是当仁不让的主
开遍荒原,甚至白纸上的未来
我们拒绝说出内心的欢喜与畏惧,却又无救药地
陷入雷同的大多数。拥挤或潮湿
挥霍的不仅是时间,还有被海水碾碎的冰
忍让三分割舍七寸疼痛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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