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作家林清玄说过一句话:“清净心看世界,欢喜心过生活,以平常心生情味,以柔软心除挂碍。”如此,才有情有味,才算是真美。我很喜欢“静美”一词。静了,能听到花儿初开的声音;静了,能听到风儿的切切私语;静了,能听到阳光细碎的洒落;静了,能让心儿返璞归真。静了便美了,如画,如诗。如心头的一盏渔火,如天上的一片云霞,是天地间不败的花,我以为“唯静唯美”。夜幕降临,日落月升之时,“静”便悄悄而来,悄悄的爬上树梢、爬上窗棂,悄悄的占了我所有的心绪,便也悄悄的“偷窥”到我心里。
自小便喜欢夜阑人静时“写写画画”,多年来一直都不曾变过,一直都觉得欢喜不已,享受不已。于静谧里反复咀嚼文字的同时,仿佛也在咀嚼着岁月,酸甜苦辣的味道于逝水流年中渐行渐远,存了些婉约淡然于唇齿心头。在时光的案几上,俯首云卷云舒,淡扫花开花谢,飞越春夏秋冬的眉间,采撷寻常中的美丽,记在心头,落在笔端,妥帖珍藏
还记得那时没有电脑,没有电灯,也没有敲击键盘的“滴答”声。只一支笔,一本笔记本,一盏油灯,一阵和风,一缕月明。心绪便“信马由缰”、“耕耘播种”着文字的季节轮回,不管有没有收获,都默默地欢喜着
记得那年,用第一次由文字赚得的5元稿费,琢磨了再三,为自己买了一本厚厚的,当时还算时尚的,封面是黄色塑料皮的笔记本。写了满满的一本心情,至今,还珍藏在抽屉的一角。不时的拿出来看看,重温字里行间那些逝去的“芳华”
最初喜欢文字源于小时候给父亲写信。那时,父母两地,父亲先是在北方工作,后支援“三线建设”来到四川攀枝花。当时,我们并没有随父亲一起来,母亲带着我们在北方生活了几年。每每到晚上,母亲忙完了一天的活计,我写完了作业,就让我给父亲写信。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中国,传递信息极不方便,一般都是靠的“见字如面”的信笺。母亲认字不多,不会写信,也没有进过正式的学堂,刚解放那会儿上过“识字班”,这还是托毛主席他老人家“倡导妇女解放”的福。因此,这写信的重任自小我便承担了。其实,那时我刚上小学,也认不得几个字,一页A4大的信纸也就写一半。时常是母亲一边口授,我一边写。遇上不会写的字便用拼音代替了,或者查字典。虽然每句话都是“磕磕绊绊”的,大致意思父亲还是看得懂。
每封信里,母亲都让我写上“见字如面”四个字。开始不懂,就问母亲啥叫“见字如面”,母亲就给我解释说:“看见你写的字,你爸爸就像看到了你的样子,会很高兴的。”我深深地记住了这句“见字如面”,好温情一句话,真的,自此,给爸爸写信成了我童年里最快活的事。每次收到爸爸的来信。便也如同看到他的样子:看到他收到我写的信时喜滋滋读信的表情;从信里看到家里一切平安,看到我们快乐成长,他放心高兴的样子。自此“见字如面”的信,伴着岁月,见证着家里的平安,见证着家里的祥和,见证着我们的成长,见证着亲情的地久天长。不知不觉的,那信便越写越长,字越写越工整,话越来越多,仿佛说也说不完,如此,我认得的字便比同龄的玩伴多,词语也比同龄的孩子丰富些,语文课上,也总是得到老师的夸奖。也便更喜欢认字、看书、写日记,用文字记录着一段一段静美的过往
我曾经的梦想,是开一间书吧:绿树成荫的庭院,窗明几净的落地式玻璃窗,窗外有亲手种植的花草,屋内是散发着墨香的书卷。在午后的闲暇里,坐在光影里,喝着茶或是咖啡,顺手取下一本书翻看。累了,一抬眼便看到那一窗的葱绿;一吸之间便有沁人心脾的书卷香。这闲适的美好,一寸一寸的便浸入我的生命里,真的是要人命的摄人魂魄!?至今,梦想的书吧没有开成,倒喜欢一个人时不时的混迹于书店,不只是去读书,还喜欢闻一缕书香,喜欢看人家读书,看每个人读书的神态:或是站、或是蹲、或是席地而坐;或是一边看一边嘴唇翕动,念念有词,一派忘我忘人的表情;或是买上一壶茶,坐在书吧里,悠然自得。这读书的千姿百态,却是一样的静静专注着。一卷好书,能使人忘了时间,忘了空间,忘了世间的物欲横流,仿佛这书中的“黄金屋”“颜如玉”有一股吸力,牢牢地让人不能自拔。待读到茶凉了、腿酸了、身子乏了,书也读到融化了。
有一次,在书店,我听到站在我旁边读书的小孩在读“三字经”,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那韵味十足的声音还是吸引了我,刹那间,我觉得我大中华的祖先是那么的高大上,居然创造出这么伟大的文明,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文字都有魅力,朗朗上口,意义无穷,方方正正,立地顶天。
文字的魅力就像是一片无穷无尽的沃野,滋养着大中华的人民,若被滋养久了,定会苞开绽放、香味扑鼻;若被滋养久了,那曾经灰暗的些许,烦乱的思绪,脆弱敏感的内心,会随之灿烂起来;若被滋养久了,静美的心灵会日渐的明亮、丰盈、坚实。
文字的魅力真的很神奇,会让人有一种力量,使人的心态及形态,在静默里渐渐的心染沉香,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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