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旧版的《三国演义》,有一集舌战群儒,其中诸葛亮对虞翻说,“顺东吴后你又要劝主降曹,看来是旧病复发矣!”。刚才查了查书,却没有此句,不过依然可以作为本篇短文的一个引子。《三国·孔明传》没有这样的精彩的辩论,这雄辩的功劳也得有一半归功于罗贯中。
旧病有很多种,翻开整个封建王朝史,它们在面临灭亡时候,无外乎就几种旧病,比如宦官专权、后宫干政、军阀割据、土地兼并,清朝这是在特殊年代里旧病未愈,又添新伤。旧病若在潜伏期,老百姓可以苟活;要是全面溃烂,真可谓是民不聊生。
诸葛亮说的旧病,不是王朝旧病,是个人行为上的病。这个行为源于心理与环境的共同驱使。比如倒戈将军,站上了公理可能是算是一种影像潮流,若如石友三之辈,投阎反阎,投蒋反蒋,投张反张,抗日投日,整个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虽然说愚忠也是一种旧病。不过,对比比过河拆桥,屡次背叛也显得要可爱一点。
旧病若在人的生理上的,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只有少数可能遗传、传染,随着科技的进步,只要多加注意也可能进一步的预防。像牙痛,感冒,头疼,脚凉,只要能坚持锻炼,也是一种增减免疫力的办法。在此之外还有人性的劣根,世俗中病规。它可以传好几代,甚至有星火燎原之势,你看学校、医院、还有人事单位如今都病的不轻,这也许就是柏杨先生说的“酱缸”了。
一个人的旧病,若在生理上,可以去看看医生了,多注意卫生,养生良好的生活习惯;但是面对世俗里陋规,那是历史长河留下的社会旧病。一个人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板桥公也不得不去“难得糊涂”。
生理旧病,必须得防,长命百岁依旧是我们的向往。不过世俗里的陋规旧病,翻遍了课本,没有哪一条是支持的。这样看来也真讽刺,面对这样社会,也只能装病。不过有一些人,装的久了,可就真的病了。倘若这个真病的人是老百姓,充其量个人问题;要是一方父母官,可能得引起地方的风气问题了。有时候我们的道德纲条,不过是给人看的一些点缀品,实际上的人情法则,有不少全靠陋规来维持,真是病。成熟者,要讲权变,就得有必要需要外圆内方。只要内心是火热的,装病装到一定地位,也可以为人民做点好事。
太多人面对这世俗陋规,或多或少都得染上点。病的久了,也期待自己能单纯一些。即便是自己不能,也得寄情魏晋风骨,侠客豪情。然后内心赞叹,好一个性情中人。人家敢爱敢恨,更敢说真话,甚至是敢死得其所。
国家有病,匹夫有责。指点江山,为了一点书生情怀。国家也能代表整个华夏民族,想当年的洋人说我们是东亚病夫,霍元甲也如洪师父一样,“为生活我可以忍,为功夫我不能忍。”。不过生活里那些是非含糊,原则不清,利益先行的陋规旧病,真的都能忍得了吗?病大了若如势利小人,真叫万人痛恨;一点病都没有,难以融入世俗,怎么能与人合群?最好别病的太重,偶尔病那么一点,要讲求一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鲁迅先生死了许多年,阿Q如今还活在世界上。《皇帝的新装》不就是大人们就得了旧病。旧病的重要元素一个是皇帝的爱慕虚荣,一个是群臣的趋炎附势,想必也是中外通患的旧病。就算你是内心明明清楚,也得装病敷衍,面子得过去。小孩子说的话能算什么,因为那不成熟。
笔者写出这种种旧病,不代表自己真的全面健康。这样说来也真矛盾,真是摆脱不了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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