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鱼的散文

　　从巧家县城往南约十二公里，有金塘湾，相传金塘湾里住着一条神奇的大鱼。有开往双河的公交经过那里，有站可上下，从县城打滴滴前往也只要十多元钱，虽属不毛之地，却也交通方便。有空闲的朋友可以去那里的沙滩上捡石膏，最主要的是去碰一下运气看能不能见到那条大鱼。

　　莲塘村离金沙江不算远，但却有一定的距离。金沙江平行在村子的西边，但却被一百多米高的魁阁梁子隔住了，要翻过魁阁梁子才能到达江边。从村子南行也是可以到达江边的，却有三公里的路程，还要下一个大约一百米高的陡坎。金沙江在巧家境内蒙姑——莲塘——葫芦口这一段，水势较为平缓，并没有所谓的汹涌咆哮。因此，正常来说即便是洪水季节莲塘也是听不到金沙江的水流声的。然而，每一年都会有几个神秘的夜晚，莲塘被金沙江的咆哮声惊醒。往往是夜深人静，没有任何前兆，突然金沙江就咆哮起来了，如疾风，如暴雨，如滚雷，如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惨烈地厮杀……这声音低沉而厚实，仿佛不是从耳朵听到的，而是滚滚的源源不断的直接冲进你的脑瓜，没有人能躲过，方圆几十里的人全都被从睡梦中惊醒，就连雷都打不醒的小儿也无例外。每当这个啸声响起来的时候，小儿们心惊肉跳，大人们忧心忡忡，因为只要啸声过后，不出三五日，金沙江里就会发生翻船事故，少则几人十几人、多则数十人葬身江底。我具体知道的一次就有一船36人死亡，惨！

　　人们都说这个啸声来自金塘湾。金塘湾距离莲塘也就五六公里，我少年时代去赶双河街都是要从金塘湾走过的，每次我都注意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奥秘，只见江水鼓涌洄漩，慢呑呑在流动着。

　　云南和四川在这里是以金沙江为界的，金塘湾靠近云南的这一侧是黑岩子。这黑岩子如鬼斧一刀劈下一般，笔直陡峭，高耸入云，望之令人生畏。黑岩子对岸是四川的小田坝村，却是地势平缓，如一个半岛直冲过来。按我个人的观察和推断，应当是在很久以前，发生了山体垮塌，堵塞了金沙江，形成了堰塞湖，然后江水又将堰塞湖沿着云南一侧冲破，就形成了如今的金塘湾。那四川的小田坝村，就是从这黑岩子山体上垮塌过去的，云南的土肥了四川的田。小田坝村还有一个外号叫热水塘，因为那里有一股温泉。大概这里的地质情况是比较复杂的。这个啸声和这里的地质构造有没有关系呢？我不清楚。

　　乡亲们认为这个啸声是一条大鱼制造的。他们一致认为金塘湾里有一条很大很大的鱼，不少人亲眼见过那条大鱼露出的一个背鳍，有门板那么大。他们相信是大鱼上浮的时候阻挡了江水，形成了啸声。然而这啸声跟翻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没人说得清楚了。总之，人们对这个大鱼很敬畏，尊之为神鱼。许多行船的人把这个大鱼当江神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