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血液铸成的粗狂而彪悍的汉子,把日子酿成了一壶烈性的酒,煮沸了冰冷的岁月。
清澈的泉水润成的温柔而勤劳的女人,用质朴的情感缝补了遗漏的生活,不再让苦涩的雨水把精瘦的骨架浸透。
不管是春分,还是冬至。
那一群用太阳用清水铸造的精灵哦,总离不开佝偻的蓑笠。
汉子们嘴里叼着一根驳光的汗烟袋,吸进人生的悲欢苦乐,坚毅的目光不因生命的跌宕起伏而黯淡。
女人们絮絮叨叨的嘴里,除维持着油米酱醋外,那一陇麦穗的抽穗到金黄,成了她们咀嚼的梦呓。
他们的哲学很简朴,像老牛那样,走路低着头、拉犁低着头。
只为身后的平仄里有许多高扬而清新的诗句。
这,就是我至亲至爱的乡亲。
我在他们汗珠的光泽里,看到曾经凄迷的生活已经是过往的记忆。
没有更多的企盼,惟愿白色的炊烟缭绕在寂寥的村庄上。
稻谷的生存法则很简单,只要贴近泥土,它就要拔节、抽穗、成长……
它的每一次低头,每一次弯腰,都有一个生动的故事亟待讲述。
末了,它又回到生养的黄土地。根,深入到泥土的根部。
思念劳耕苦作的乡亲,正如缅怀一株平凡的水稻。
仅需要一米阳光、一泓清泉、一方土地。
思念我善良而敦厚的乡亲,不如听一个水稻的故事。
质朴终生,拒绝在丰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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