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她飘然的云鬓下,那块美丽的蓝色胎记;是在内江回威远的客车上。那段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忙些啥?不是整天在家看书,就是在威远到内江的客车上来回颠簸。与其说是去为《惊艳》采集素材,还不如说是到曾经相爱过的地方去寻觅爱人——湘涯的倩影芳踪。每次的徒劳都让我感到特别的无助和无奈;然而这一次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在威远几家书店都不能买到的几本世界名著,居然能在内江一家新华书店买到了。也算是给我那一度空虚的心灵,一种慰藉和充实吧……
我这人有个怪毛病,在车上没事就喜欢看点书什么的,于是便在车尾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来是为了能享吸新鲜空气、可以看看窗外迷人的景色;二来是坐在车尾看书无人打扰和挤找座位、宽敞可以随心所欲。
就在我沉迷于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所著的《一颗心的沦亡》中的时候,一个北方女中音甜润而优美地说:“老师,请您给个方便,能把您的东西挪一下,让个座位行吗?”当我把那双聚精会神的眼睛从《一颗心的沦亡》中拔出来的时候,才感觉到我买的那两袋世界名著,像我的小儿子一样静静地躺在别人的座位上安然的睡着;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过来拥在胸前的大腿上让他继续安睡。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那位‘北方女子’,不知怎的尽会向她歉意的说了声:“对不起,让您受累久等了!”
就在她再次用那北方口音对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干脆地把手中那本《一颗心的沦亡》合上了,用善意真诚的目光注视了她好一会儿。
她——很美,的确很美;年龄在四十左右;一个女人该美的地方都美得无法用语言和辞藻来形容与修饰;她的美让车上的其他女人花容失色,让所有男人都给予她惊鸿一瞥;更是让我这个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感到一种美的魅力;美的韵味;美的窒息;美的享受。她的美是真实的;天然的;纯情的;豪放的;没有一点化妆品的味道;当她用那双像玉笋一样的手指撩起右脸云鬓的时候,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了,也仅仅只有我这个坐在她右边座位的男人看见了;在她右脸云鬓遮掩处有一块美丽的蓝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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