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位名人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人生的道路虽然非常漫长,但紧要的却只有几步”。回顾我坎坷的人生历程,现在还真有点“送春滋味,念远情怀,分付杨花。”的感觉。虽然现在我依旧是平平庸庸,碌碌无为,囊中羞涩,贱如草芥,但,我没有丝毫的怨天尤人,没有半点自怨自哀。我无愧于心,无愧于时代,我无怨无悔。
我的家在豫东平原上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里。地处黄泛区,土地盐碱化,非常贫瘠。李准的《黄河-东流去》就是发生在那里的故事。贫瘠的土壤,造就了贫苦的农民。记忆的童年非常贫穷,每天只能吃上红薯,红薯干,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把人吃得口里流酸水,几十年过去啦,依旧对红薯没有好感。可童年也是快乐的。我现在只记得冬天打雪仗,春天吹柳笛,夏天去偷瓜,秋天割青草。
在我十岁的那年秋天,我和同村的小伙伴在野地里割草,阿旭说“我们就这样天天割草,将来连个字也不认识,可就是个睁眼瞎呀”“那该怎么办呢?”“只有去上学。”大家商量一致,就把青草往家里一放,结伴来到邻村的安岗学校,到了校门口,不敢贸然进去,手把门扇,伸头往里看,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走过来,问我们要干嘛,我们说是西村的,想报名上学,那位老师很高兴,就帮我们报名,我就成了一名小学生。书皮很鲜艳,朵朵向日葵真漂亮,书里有一列火车,拖着差长长的尾巴,我真开心,我终于知道火车是什么样子了,还有一座工厂,在太阳下吐出浓浓的白烟。里面的世界真精彩,她像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的心。
才上三天,阿旭就不去了,他说“自己都12岁了,在班上最高,好像羊群里跑个驴,太显摆了。”金山也不去了,是因为家里有两只羊,没人给割草。百合说上学不自由,由老师天天管着,不自在,也不去了。我觉得上学很有意思,不管谁来劝,就是不放弃。这样,我由村到乡,由乡到县城,由县城到省城,由一个放羊娃成为一个时代的骄子。这些年,我也不断回老家,那些童年的伙伴基本上外出打工去了,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虽然他们过的也不错,有好几个还盖上了小洋楼,但,我知道阿尔卑斯山,我知道底格里斯河,我知道有一个布雷顿森林体系,还知道数学里有微分与积分。比他们了解的多,比他们明白的广,比他们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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