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放的棉花是妹妹两年前送我打棉絮的,因前两年冬天也不太冷也没去加工,感觉这两天寒气越来越重,下午抽时间去把它加工。
加工棉絮那家是每天是我上班路过的一个巷子里,是外地一对很活气的中年夫妻,在这里已做多年生意。
吃了中饭,我就把棉花提下楼顺着竹皮河不到五分钟到了加工店。进门一看有好几个人还在等着。心想,一会半会也轮不到我,只好耐着性子等吧。
随着天气由凉转寒,弹棉絮的生意便日渐火爆,有添置新盖絮的,也有将旧棉絮翻新的,百家千户,你接我续,真是让弹絮匠又忙又喜。尽管时下市面上不乏羽绒被、丝棉被、皮毛被之类,但真正能使人感到亲切温暖舒适贴身的却莫过于棉花被。
一床用优质棉花按照自己尺寸、厚度、重量经过精细加工的被絮就是冬日里的火炉与知己。即使用旧絮翻新的垫褥,也给人以暖融融的温馨。
常言说得好:“温饱温饱,吃饭睡觉!”你富贵也罢,潦倒也罢,吃饭睡觉这两样都容不得马虎。所以,即使在过去及其贫困的年代,弹被絮也是普通人家冬日首选。
记得还是我读高中时的那个冬天,星期天不读书,母亲说,要我把家里那点棉花拿去加工,换上厚的棉絮让我带到学校去,怕我受冷。
那天,我和村里同伴骑自行车带着棉花到离家二十里地去打棉絮,因为起得早,到那里天刚亮,店里还没到顾客,师傅用称称后,拿了着我带的皮棉就顺手倒在早已准备好的木板上的床单上面。首先戴上口罩,将长长的带钩子的楠竹片别在背后,把楠竹片上的钩子挂在弹弓中部,然后左手握弓,将弓上牛皮筋弦嵌进棉花里,右手用木槌对弦猛烈敲击,屋子里便传出“嘭嘭锵锵”的富有节奏的声响。随着弓弦的一张一弛,那皮棉便被弹得絮绒飞扬,散细膨松。弦入棉时,声音钝厚;弦出棉时,声音清亮,抑扬顿挫,极富乐感。
师傅他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将弓弦一记挨着一记,从棉堆这头弹到那头,再从那头弹到这头,反反复复,直到将生花弹成熟花,将原先结构散漫的棉花弹得融为一体。
棉被放在床上一直冰凉的,可是人一躺进去就变得暖和了,你说是棉被把人暖和了,还是人把棉被暖和。那么冰冷的棉被终究会被我们暖热的,而芸芸众生这床棉被也会把我们的温暖保存下来,我们睡在这样的被窝里很温暖
这是一个 “庙上的一和尚的道词。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在“棉被”里,别人就是我们的棉被,当我们用心去暧棉被的时候,棉被也会给我们温暖。
原来,爱,就是这样的。心相印,有如棉絮,彼此温暖,似有暖阳照。
此时此刻,师傅喊我打破了我的沉默,心想,心应居民之需,靠诚信纳客,敢为人先,吃苦耐劳,以致生意越来越火。在此衷心祝愿他们,祝愿这些为寒冬制造温暖的人,愿他们在忙碌中开心,!财源滚滚,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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