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的花开了,是白花,是白色的玉兰花。开得很白,白色世界里浮出的白,浮在一棵树上,远远望去,像一片天上的云,落在了人间。
仿佛眺望的眼,站在远处,就可以触摸到那片白云,白云深处的花园。
二月的风,还在时不时地打转,地面的灰尘夹带着北风的凉,从眼前流过,还是有点凄凉的情愫。在这样的风中,再看那一树的白花,确实有点像白色世界里流出的忧伤与凄凉。
走在这二月时好时坏的风的情绪,我是早有点准备,外衣内的马甲还没有脱去,我想我用这一点点护心的暧,来烘烤掉仍粘在身上残留的伤寒。想起头上的风的漩涡,变着脸、变着声调、变着方向,砸在天地间,落在人间,扔在我的脚下。
我仁慈的心,忽然升起丝丝的可怜。可怜么?可怜的声音很微弱,也很鸿强,我听得到了,听得很清晰。那卷着的阴黑的风,可能就在二月,是最后虚空世界的狂风------掉下的疯语,我为它们开始倒塌在这二月的玉兰花的白,玉兰花的白里装着的东风太阳信子,而有点忧心的仁慈,仁慈它们消隐得如此无魂,如此死去得空洞无影;可怜它们的痕迹里生长出新鲜的怒潮,它们卷起的尘土将匍匐在青绿的灵魂里忏悔。
走近这棵二月开的花,是白色的,是白色里浮出的洁白光明。它们在这二月的冷的尖上,是什么时候从枯枝的枝丫上醒来,从冷死的夜里回忆起记忆,用白色的勇气刺进凄凉的头上的风,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碧空里有白云的家,白云里映光着太阳的光,白云倒影在人间,就开成了一树的玉兰花。
站在这白色的花簇,在头顶上。碧蓝的天,如一蓝色宝石透射着神奇魔幻的光,光彩里璀璨耀眼的是镶嵌灵魂的光,谪仙在天地的绿与花之间。它们在二月的天里,突破、突破!突破醒来,渐远渐近地,浮在太阳的花海,那是天际世界的天堂,在太阳的笑里,在太阳的暧风里,流淌在这白色世界的海洋里。
恍然间,我的记忆幻想起来、新鲜起来、清晰起来了。
--------《阴风冷雨》
可怜生的阴风冷雨,啊
冰壁的墙
冻不住太阳怒火的烧
筑垒的壁
贴不住东风流暧的吹。
仁慈点吧!白光的透视
佝偻的谎言
从狗们牙缝里掉出破绽。
二月的白花
流出的凄凉,太阳煮暧
灵魂的洁白浮在清流的绿田。
相信吧!太阳的语言
在二月的天,在二月的白云风帆。
恍然间,我的记忆幻想起来、新鲜起来、清晰起来了。
身上抖落的残凉,落在地上,再也没有重量了。我的沉默,我的沉默里的涛声,随着二月的风,向梦中的白云桅帆,驰向太阳的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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