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绿的文竹散文
又是一年芳草绿。阳台上的文竹又吐出嫩绿的新芽,我蛰伏已久的心忽地又亮堂起来。
当初搬进新居时,我们一家三口特地从花市挑了几盆花,这盆文竹是女儿挑中的,很小的花钵子,几根文竹被一根线松松地围在一起,看上去很小巧,我们笑着对女儿说:“把它放在你的窗台上也还合适。”女儿真的把文竹放在她的窗台上,时不时地有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正好适合不喜阳光的文竹,但她从不记得浇水,花钵子里的`土经常裂开一道道口子,仿佛张着嘴对它的主人说:“我渴了”。每次看到此,我都有些歉意,赶紧浇点水,这时的文竹已不再青翠,叶片也是半青半黄,似乎随时要断气,于是把它从房间移到阳台花架上,任它风吹雨打,结果它更加形容枯槁,有两根文竹已彻底黄了,我随手把它们拔掉,就在我犹豫是否将它扔掉时,不经意间一眼扫到其它几根文竹根部还是青色的,好像还有生的希望,这盆文竹就在一念之间,没被扔掉。
转眼到了春天,万物复苏,我无意间看到这盆文竹时,惊讶地发现它活了,绿意渐浓,渐显生机,我于是隔三差五地浇点水,不知什么时候文竹盆里又钻出两根嫩芽,我眼前一亮,忍不住天天看它一眼,结果它是一天一个样,象山竹笋一样“嗖嗖”地往上蹿,让我惊喜不已的是它旺盛的生命力,青翠欲滴,蓬勃向上。看着它,仿佛自己的生命中也增添了一抹亮色。文竹在疯长,看它过于纤细,随手掐断一支正在疯长的梢头,好使它长得壮一点,这根文竹从此就停止生长,我心里闪过一丝内疚———好像在生活中把有希望的东西人为地断送掉一样,其它几根文竹任由它们疯长,结果长到一定程度上,它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文竹让我暗自称奇的还是来自初夏的一个傍晚,那天正是狂风肆虐,暴雨倾盆而下,我站在阳台上,看到粗壮的大树上不时有折断的树枝哗然落下,草地上的树轰然倒下,狂风似乎要席卷一切,我有些担心地看着文竹:瘦弱的文竹没有方向,随风翻转。心想:这下文竹要被折断了,忙不跌地找来一根筷子,用一根棉线把几根文竹松松地围在一起,好让它有个支撑。很快我发现没能帮上什么忙,文竹依然低着头、弯着腰,随风翻转。风停雨止时,它又挺立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文竹是瘦弱的,却能从容走过四季,它用自己的生存之道启迪着人们,给人许多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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