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太阳花的笑脸散文
已记不清是多少次看见你的笑脸,在那人迹罕至的荒草丛中,在那断壁残垣的凄怆境遇里,在新开发的河道公园一侧的草地上……看见你那白中带着金黄的笑脸是那样的灿烂,我不知你的心态何以如此安然?生在何处,长在何处,与己无关,只要活着就要让自己的青春绽放,这是不是你的人生观?
因为开始不知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跟向日葵的花有点相似,就只好先称你白色太阳花了。尽管你没有他们那硕大的花冠,也没有挺拔高耸的身姿,有的只是一米多高的身躯,还有满头的白色小花冠,说是菊花也不太像,说是蒿草还真感觉对不起你,只好先这样称呼吧。
经多方查找才知道你的俗名叫大滨菊。多年生宿根草本植物,茎高40至100厘米。基生叶倒披针形具长柄,茎生叶无柄、线形。头状花序单生于茎顶,舌状花白色,有香气;管状花两性,黄色。花期6至7月;瘦果,果熟期8至9月。菊的精神尽管令人喜欢,但我还愿意用白色太阳花来赞美你脱俗的容颜,也许就因为喜欢造一个自己喜欢的唯美乐园吧。记忆里的一切美好景致都罩上了一种绚丽的光圈,喜欢在静静的境界里慢慢去体验。
细细回想才忆起,应该是在旧教学楼后男厕西面那堵墙边第一次发现你的。那时的校园堆起了高高的土山,显得那样荒凉萧索。楼后的那些自行车棚也拆的七零八落,就连你周围的'月季花,紫荆花也被踩踏得凌乱不堪。一次课间偶然走过,被你的笑颜所吸引,就顺脚走到你的身边。开始以为你一定是一种蒿草,开出的花大概也是臭烘烘的,况且又在厕所边啊。可没想到,一凑近来闻,发现是那样的香气怡人。不由得采下几朵拿回办公室,问过很多人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我只是细细地端详,悄悄拿在鼻间嗅着,慢慢思索你的前世今生,却毫无所终。
现在那堵写着“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标语的墙早已不知零落何处,代之而起的是黑色的栅栏墙,墙外也成了景观大道,还安装了一些健身器材。每到放学时间,路上总撒满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因为铁皮栅栏的阻挡,今年也不曾去寻找那儿是否还有你的身影?
窗外天阴沉沉的,雷声轰响,大雨一阵阵砸向地面,但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风云的变幻,因为新疆库尔勒也有你的身影,你有你的宿根,你有你的坚强,你怕谁?风雨摧不垮你的意志,土层埋不住你的活力,你就是你。总会想方设法破土而出,把微笑送给人间。
一阵阵凉风从开着的窗户吹到身边,带着点滴的雨星,凉爽舒适,那是夏日的味道。你会不会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雨瞬间织成了宽大的雨帘,弥漫在天地间。想你在这种境遇里不会胆寒,因为新疆的暴雪也不曾令你眨眼,你一定在聚集着所有的能量,让生命释放天地间。
生活不是梦幻,你得学会面对一切磨难。无论是石墙边,还是水泥地面,只要有一粒种子,有一段宿根,你就要破土而出。可巧那日就见到了你开满花朵的身影。在静僻的角落里四下伸展着枝干,每一枝上都有无数白色的小太阳,实在壮观。超过一米的高度,也许是我见过的最高的你的同类了。在石缝间何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无数花朵高高低低,密密匝匝,开的半开的羞涩地打着朵儿的,烁烁闪耀在阳光里,似乎灼人的眼。
记得那次在黄昏里,就在野燕麦的花丛里也曾见你的笑脸,虽只有那么一朵两朵,也是那样娇艳。油光发亮的嫩叶顶着蓓蕾初放的花朵那真一个鲜。我猜想你们是黑夜的眼。你们是带着香的甘甜,在这荒野大地上蔓延。我试着采那花梗,竟是一时半会儿折不断。那种坚韧透过指尖渗入心田。
在美丽的秀水河畔,在石竹花丛里,在大石头后面,也有你秀丽的容颜。无论肥沃还是贫瘠,你都不择地域地生存下去,这才是你最伟大的一面。
白色的花瓣那么纯洁,金黄的细密耀眼,香气引得蜜蜂团团。我想如果让白色太阳花开满心田,生活就会变得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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