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消逝在时光却温暖心底的小欢喜散文
在水果摊偶然见到一种果实,小而精致,外皮是一层薄薄蓬松略似灯笼状的黄色“薄膜”,内里有一颗黄色果实。且方才知道此果被当地人叫做“姑娘”。如此旖旎富有想象的名字,似一种美好,自心底升起。一下子让我欢喜又惊奇的,不仅是因为姑娘果可以食用可以摆来卖,记忆也瞬间把我带回了童年的美好。
小时候在农村老家,乡野山坡也曾有过这样的植物,因其形状可爱,总喜欢摘来把玩,甚是喜欢。小女孩心思别致,也会用针线把它们串挂在床头或窗棂,风一吹就成了一个个起舞的灯笼花,填满了儿时的爱美之心,和那些漫长和充满未知的童年时光。
每每路时遇到灯笼果,会忍不住看看摸摸为之逗留,摘几个放到口袋。儿时那些年,生长在山里的孩子,见过、接触到的自然绿植太多,而为数不多也常偶然路遇的灯笼果(幼时尚不知它的学名),因奇特可爱,它的存在总是让我满心欢喜。记忆里看它们从绿到黄再到果子成熟落下,在云彩缤纷、蒲公英飘零的日子里,孩童心里也开始蕴含着很多个小小的为什么。
只是从不知它可以食用,也不知道它的学名。乍一尝,味道微酸带甜,有童年的五彩,有梦幻的清新。
直到后来渐渐搬离山村,再没机会接触山坡田野荆棘植被,有关田园的很多东西就渐渐随时光消逝并淡忘了。尤其是那些伴随我长大带给我无限儿时乐趣的、以及有些直到现在也叫不出学名不知道其用途的各种绿植、野果,偶然间再想起,一些舌尖上的记忆再度浮现,唇齿留香,一些快乐的和心酸的时光,自心底缓缓回味,笑中带泪,故想记录于文字。
幼小的时候,随父母住在校园办公室(父母的办公室即是早期的家)。还未入学前,父母各自去上课,我便一人在校园里玩,捡捡石子扒拉扒拉树叶子,听听大孩子们的书声琅琅,没有小伙伴没有玩具,那些时光应该是孤单的吧。记忆中,校大门口墙角根处的一溜片蕨类植物,就成了我的乐园。就像鲁迅儿时的百草园,看蚂蚁搬家、扑活蹦乱跳的蚱蜢、一些害怕的小虫子或乐于找寻的蝉壳,都带给我无限的乐趣,学生们丢弃的铅笔头、电池芯、一片花花绿绿的贴纸,在很长时间里也丰富着孤单孩子的一颗童心。
蕨类植物跟苔藓一样,喜潮湿,贴着墙根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到初夏时期长的最为茂盛,而且会结一种红色的果实。大小似熟透的桑椹,圆圆的红红的可以食用,至今不知其学名,也没什么口感,那时却偏喜欢摘来吃。后来听大人说是蛇吃的果子,便不敢再吃而是摘来玩,扎在松树枝叶上,远远看去,像松针上缀着点点小花。
物质匮乏的年代,山里总生长着一茬又一茬的馋孩子。似是大自然的馈赠,山上总有着各种各样的野果子,如野山楂、茅根草(芽)、野葡萄、山梅子等,满足了味蕾,填充着童心。最好吃最诱惑的,依旧是一种荆棘灌木结的果子,覆盆子、树莓。当然“树莓”这个名字是百度出来的,以前方言是叫紫托盘。覆盆子和树莓的灌木丛一样,细细长长的茎,茎上带刺,长的茂盛时也会盘枝错节四散蔓延。不同的是,覆盆子果实红色,或橘红到大红,味酸甜,嚼起有粒粒小籽。树莓果子与覆盆子外形相似,会由红变紫再到深紫,随着成熟越佳,口味更佳,无籽,酸甜浓郁,百吃不厌,毫不逊于一些种植水果。
有时候也会奇思异想,想要挖掘自然界的奇妙,一些奇怪的想法随着长大,那些年的夏天是如此美味。
只是时过境迁,那些野果子,如今再也没见过。一些记忆瞬间勾起了味蕾,心血来潮在淘宝上订购些许来尝,人工种植的果子果然色相诱人,吃起来却找不到多年熟然于心的那份味道。也许有时找寻的,只是一种怀念。
覆盆子、树莓虽好吃,却也稀少。吃得最多也最容易采摘到的,是野山楂。每到深夏初秋季节,漫山遍野的野山楂,由青到红,采摘不尽。那时候并不知是山楂,方言叫做山里果或山里红,个头比山楂小,且酸,记得有一年因吃了太多野山楂,把牙齿都酸倒两颗,此后再想起“野山楂”几个字,还会条件反射地流口水。
野山楂晒干有中药用途。勤劳的山里人从不放弃每一个有收获的机会,半天时间就能摘大半蛇皮袋,一些大个的红的,被孩子们捡来吃。一夏天都有得摘卖的掉,辛苦也高兴。春天的紫花地丁,夏天的山楂、紫苏,秋天的野菊、艾草等,都是博爱的大山土地给勤劳人们的另一回报,生活,总有生生不息的希望。
小时候一邻居家的菜园里有几颗草珠。芦苇样的'叶子,有一米多高,结的果是一种中间带孔的珠子,圆形或椭圆形。成熟后颜色多为黄白色或青黑色,表面光滑坚硬。因好看,常摘来串成串,挂在手腕或脖子上,几乎成了每个女孩子最美的配饰。手巧的姐姐们,还会配上手捏的塑料花串成门帘或窗帘。用手撩起,光滑清凉,那种美,对长大的想往,心都融化了。
长大以后,见过很多花卉,却再也没见过草珠植颗,不管是野生的还是盆栽种植的。如今市场上各类用作装饰或手饰的珠子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美得花了眼,却依然怀念小时候串草珠手链项链的那些天真美好。
从小不同于别的孩子,对一些美好的事物总是发自内心地钟情。就像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因开的花特别或模样别致,经年以后依旧难忘。还记得有一种普通的绿植开一种酷似小鸭的花,那时叫它“鸭儿叶”,连接枝茎的部分是一截細而扁的管状梗,好像小鸭子的嘴巴,顺着“嘴巴”向下弯着一个合拢的黄色花苞,花苞盛开时像展开的裙子,所以也叫做“裙子”,从“嘴巴”处掐下,“裙子”可平放在手上,整个像极了一只小黄鸭。尤其喜欢把摘来的鸭儿叶花放在水里,看着它们随风“游”来“游”去,从上游到下游,恋恋不舍地在岸上跟着它们跑来跑去,唱着数鸭子的儿歌,欢快如流水,盈满了童年。
视频另一端的女儿伸出被指甲草染红的小手让我看,天真烂漫的气息也感染了我,昔日那个童话般的小女孩又浮现在眼前。也许每个女孩儿都有过一个个粉红色的梦幻,都有过对美的热切而盲目跟随。染指甲自然离不开包花的叶子——麻叶。麻叶即是茼麻的叶子,与指甲草花是好搭档。而茼麻的黄色小花又有了好用途。把花摘下在花托处轻轻掰开,就会看到丝丝黏连的线,连着花托和小花朵,把花托那一头往耳垂上一粘,因茼麻较粘性,轻易不会掉下来,小黄花朵跟耳朵“藕断丝连”,随走路一晃一晃,就成了一个小花朵耳环,好不臭美。
时过境迁,有关家乡的印记依旧温馨、亲切,而渐行渐远的足迹,却再也回不去了。那些丝丝缕缕、零零星星的小美好小记忆小可爱,随时光远去,却留在心间,随时浮现,心底的欢喜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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