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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抒情散文

散文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石抒情散文

石抒情散文1

  石,乡路上的石。

  承载过无数次我的踩踏和无数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为谁而来,为了谁而停留,又是为了什么被无数次践踏而毫无怨言。谁在在乎你,谁又在记得你。你不管别人的看法,别人的做法,依旧承载着人们。是在掩饰你的岁月,你的苍老,你的无可奈何,还是想要活的年轻?

  乡石,我不懂你。

  石,山路上的石。

  留下过我十来次往返的脚印和我十来次期待和不舍的心。

  我不清楚你的所有,总是给我初醒的感觉。模糊的视线,不舍的心情,回忆梦境的想法。在我踩踏在你身上的时候总是会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我曾经一度认为我了解你了,你就是美。不过,时空变换,我猛然发现你是那么的陌生,你还会在意我,你还会记得我吗。

  山石,我不懂你。

  不过你们都留给我一段重要的不可磨灭的记忆,也一定记载着曾经发生过的一段关于我的故事。

石抒情散文2

  春雨绵绵,细雨如烟,一切的缠绵,一切的海誓山盟都融入在这一淅淅沥沥的江南细雨之中。春雨如酥,柔情,缠绵,誓言夹杂着三月的雨,从而滋润着这一拥有着烟雨楼台,杨柳杏花般妩媚的江南,在细雨中酝酿,在细雨中发酵,在细雨中沉淀,一切的柔情,一切的缠绵,一切的山盟海誓都凝聚成了西子湖畔三生石旁那一永恒不变的誓言。

  不问前世,不求来生,耳畔回荡着的只有“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上可奈何”那一轮回时的无奈。一曲《彼岸花》唱不完的是黄泉上那一路的殇;一座奈何桥道不尽的是尘世间那一肚的愁肠;而奈何桥上那一首首期期艾艾的诀别诗,唱不出的是望乡台前对于红尘的眷念。泪满面,一瓢忘川,伊人香销陨。此刻那关于前世的记忆就在这一三生石前而烟消云散。“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只有三生石前那关于苦乐悲欢的世世轮回仍然依旧。

  三生石,三生路,三世情缘尘归土。但相思,莫相负,再见时盼如故。今生的我手握传世信物,然而此时你这一转世的脸谱,究竟轮回在了哪一户。敢问现在的你是否还记得三生石前我们写下的那一共同的誓言如故?不为青灯,不为战俘,更不为前世苦等700年而换来的“三生已过,来生,你还在吗?”这一如此无助而又煽情的疑问。

  小桥,流水,古道,乌巷,夕阳……凭借着前世在三生石前那一仅存的记忆,我来到了江南,只为苦苦寻求你身上那一仅存的气息。三月的江南,莺飞草长,然而不知道的,猜不透的是你现在的心扉也是否是为了三生石前的那个人而苦苦的等待,此时的我不希望成为郑愁予笔下那一美丽的错误从而在“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这一遗憾的感叹声中画下一个残缺的句号。

石抒情散文3

  人生如石。

  我们在江的上游诞生,顺着湍急的江流,一路滚来。了却了千万里旅途的劳顿,下游一片细碎的乱石滩,便成为我们最终的归宿。

  下游的江水,潮平,两岸也阔。

  少了上游江流猛浪无休止的冲刷与销蚀,我们倍感惬意。

  但我并不感到快乐。

  我没有三峡石绚丽多彩的衣裳。大自然精巧绝纶的手笔,赋予了他高耸巍峨的山峦起伏,蜿蜒流淌的溪水潺潺,孤胆侠客的天涯飘零……每一幅画面,无一不是这条江千百万年的沧海桑田变迁的手笔。我羡慕万分,却无言。

  我也没有化石丰厚的历史遗存。他表面上一块块斑驳的突起,那是珍贵无比的远古的壳螺。它们横七竖八地没在泥沙淤沉化作的石头里,最引得无数考古学家,还有藏石者的青睐。它们不担心岁月的侵蚀,盼着有朝一日醒来,自己正立在博物馆展厅的显眼处。

  再看看我,突兀的棱角,粗糙的质地,一身毫无吸引力的苍白色,又怎么比得上同伴们独具的巧夺天公之美呢?

  我惭愧,我后悔,我面朝江心,一遍遍呐喊着责怪它对我的种种不公。我真的就不具备奇石的坯子吗?

  江流却用它涛涛逝水的奔涌声,劝我不必徒劳。

  我停止了呐喊,继而冷静下来思索着……

  ……

  终于有一天,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无意在江滩上发现了我们。他们顾不上瞥一眼色彩华丽的石头们,抱起我就走。我被他们抬到一座化工厂。在高温的炼炉中,我经过煅烧,化身成了洁白的石灰粉。此后,在一幢幢现代化的高楼里,我彻底融入在坚实的墙面上,永不分离。

  却说我的三峡石与化石兄弟,依旧静静地横亘在乱石棋步的江滩上,目光焦灼而无奈,遥遥守望着奇石爱好者们,有朝一日大驾光临……

  人生如石。实用的石头们同样也获得了美好的新生。实实在在做自己,便拥有了一生的价值。

石抒情散文4

  并非南京人才可以有“金陵旧事”,就像一群在胶东半岛飞走的天鹅,也有西伯利亚的故事。每个人可能都会成为“候鸟”,它的故事不一定发生在孵化它的鸟巢里,很多时候,鸟巢对鸟而言不再有什么故事了,就这样。

  常言道,一石可激千重浪。石小者,起码可荡起万般莲花般的涟漪;石大者,便可令那江水“卷起千堆雪”了。切莫说这河水湾水湖水江水海水是那么柔软,不然何以成了“浪花”!也不要说那石头太硬,碰到柔软的就欺负,或者是轻易地就擦出了“浪花”万朵,涟漪万圈,堆垒千雪……其实,与那何地的水无关,揣摩了很久,才知是那石头里藏着一个个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可以给你的心池荡起一片皱波,甚至掀起巨澜。

  当年的苏东坡就曾经踏足我的家乡,在那港西的文石滩上捡了几块文石,回去写诗,道,我持此石归,袖中有东海。你看,一面浩瀚的海可以在他的锦袖里,你说他的相思之遥之大,我们怎可小视了那块不起眼的石头!

  我桌上的锦缎绣裹的小盒子里,就有数枚来自南京的小石头,名曰“雨花石”,品了她的婉约石纹,生出几番意象,找到了美感里的相似,突然觉得赏石之心应该到此为止,甚至想随手相携,顺手而弃之,却总又是牵绊难舍,再读,却读出了多少暖心撞怀的故事……

  那是个夏日,即使不是,南京的温度足以让人感到压气。罗君是我的老乡,南大的教授,与我情同手足,我至南京,他一定要请我吃南京的“特别小吃”,喝“小啤”降暑,他所言的“特别”让我感到不理解,应该去。在莫愁湖,无需吃什么了,这名字就足以让人似如来佛那样开怀腆肚,解皱放笑了,古有“莫须有”,这里有“莫愁”,多了一份劝人的温暖,比一人跟你促膝解颐来得顺心。莫愁湖是六朝胜迹,有“江南第一名湖”的美誉。我们在徐家鸭子店莫愁新店里坐下。一只鸭子被切分得十分清晰,鸭头鸭脖是烤制,鸭皮是烤后凉拌,鸭架做成鸭汤,滴水不漏,鸭身毫许不丢。

  罗君问我怎么样?我只能连声说谢谢他的盛情。

  他是个细心的人,也是从胶东半岛走到这个都市的乡人,自然明白吃南京板鸭的事情。我只好实情以告,说,想起我妈那时赶着鸭子去小河里,没有想到鸭子可以吃。这是搪塞矫情的话。

  口味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你不再被家乡的情结锁住,那你就变成了南京的本土人了。自然对板鸭不能诋毁,罗君说我们去看雨花石吧,因为雨花石是可以被人反复挑剔的。我知道罗君的话里含着微词,相视一笑,因玩笑可以解闷。

  因事不能耽搁时间,便就近选了摊位,罗君似乎知道我的恋乡情怀,选中一块递与我。扁圆如鸭蛋,圈线细腻,淡黄铺底,有点像那“五花肉”,就像清人王苹写的“肉好肪初截”,只是中间开一条河流状,其中似乎有鸭群凫水,虽不十分相像,但却盯住了看仿佛可闻鸭声呱呱,不拂他的美意,就这一块!

  二十几年了吧,每年夏天在高考之后的半个月左右,他要回山东,年年相问,都是这块雨花石提醒了,短信几句——回老家,可不能三过而不入!几乎年年见面,注满了彼此相识的怀旧,二人坐于小饭店,几样家乡小菜,谈谈各自的近况,时而想起,都因了那块雨花石,有人报时选一座闹钟,我怀人离不开雨花石。

  东南大学的戴君也是我的朋友,与他结缘因于我对他学校的景观设计专业的痴迷。平时我留意一些学生会一点素描的美术基础,几年也荐了几个人才。戴君也是心细之人,看我喜欢,除了送几本这个专业的书籍我读,也快成了个半拉子景观设计生了,他还时不时地邀我路经南京去他那做客。

  每次都送我一点小礼物,以为交集之纪念,那次他送我书砧一方,内嵌数枚雨花石。一石居中,上有半月影像,周围星星萦绕,点点闪白,光线不同,看时感觉不一样,尤其夜里相看,最好。

  有时举石去看,似乎心中多了一份慰藉,若不是认识戴君,哪里还可荐举学生专攻景观?他们仿佛如特别建筑领域里的群星一般,令我多了一份睹石想育人的感慨。所谓“弟子三千”,忘记的居多,连考入东南大学的景观设计专业的几个学生姓甚名谁也忘记的差不多了,但你总不能老想着学生拜见老师,若老师去心念着他们,这也应该是一种时光里的互相照应了。

  秦淮河啊,千年不涸的情河,映照着多少才子佳人的面容,羽扇撩拨的河水总是纵情,粉黛落满了河水所经之处,秦淮河啊,没有一滴水不含情,情如不断的琴弦,奏着千年缠绵的曲。我从来没有想在河水这面液体的镜子里留一次影,却在那年南大百年庆典,我与同学在一个并不特别的傍晚躲在了秦淮河边的柱立河中的阁楼里,临窗看河,但生怕那立柱经不起动情而摇撼,只能默默对坐,心念那一想就是婉约离情的历史,就像一部无需翻看哪一页的书,只要是个字,字字都是沾满了粘稠的情。这河印着多少名人痴河踏红的足迹,我哪敢探头再去一睹秦淮河水,生怕那是一部液体的傻瓜相机,一不小心被摄住了影子,让那些古今漫步红岸,踏上朱雀桥的名流见笑。

  朱雀桥上已经漫步驻足,不敢吟了“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来怀古;乌衣巷里也探头一望,生出“乌衣巷在何人住,回首令人忆谢家”的沧桑哀婉,不知何人在看我们怀旧伤了自己的情;莫非那“媚香楼”就是我们座下的这座缠红萦情的所在,若是,当不会有《后庭花》的哀曲飞入我们的耳鼓吧?江南贡院里的那些单间“雅座”是否标注着“ABCD”的座次号码?你问若是当年我们走进这个考场会是怎样的心悸,怕是一句像样的话都写不出了……

  秦淮画舫穿梭于河道,霓虹灼耀,画舫熏醉,岸上的人儿何以清醒?

  你是不是喜欢看电视连续剧?同学看着我问,这是一个很无聊的话题,就像老娘们出门见人就说“吃饭了么”一样,如此的美妙时光怎么可以这样来搅拌?但她不是在不经过思考而闲聊,我沉默有时,不敢正面应答,轻描淡写地说,那时,我们求学没有这个连续剧,说不清爱看不爱看的。

  你看这千年秦淮,多么像一部永远没有尾声的电视连续剧。她终于亮出底牌,但不甘我那样敷衍地回答,说,有时候我喜欢多少年以后,洗印一张照片,然后张张并不连贯地对接,空隙的部分就让我们去填充拼接……

  这是对我们无约而逢的肯定?但愿那些照片在我们的心中继续拼接,似断还连,连接着人生故事的情节,不是连贯,而是给人生一点可以畅想的诗意,哪怕是个片段。

  临别,她从背着的一手递来一个盒子。我不接,也递与她分别的纪念。我不敢贸然打开,她说,你给我的一定是石头!

  她揭开盒子,一方玻璃上下对接掩住的是三枚雨花石。轻声道,三枚?

  她对数字的敏感让我悚然。没有一盒装下99枚的,三,是一个表达无限的数字,她的古典文学的底蕴无需我详细地分解。她知道,我是带着温暖的意思做着调侃,因为从来就没有“赠石”为盟的痴情。

  也好,多少动人的纹络都被坚硬的石头裹住了。是否当初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绝不是对山呐喊而山给了回音,而是如这雨花石般,将心意镶嵌在石头的细胞里,此为融于心化为血?

  有时候很多东西只是一个寄托,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几何,一挂项链就可以拴住一段情?一个金戒指可以玉指绕丝,牵指千年?未必啊。

  我想起了我深藏着这些雨花石的理由,不是它的精美绝伦,也不是它可以收藏增殖,记得阎维文的演唱歌词——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其实不必会唱歌,说说话就好,有时人容易寂寞,别说寂寞最美,寂寞在普通人的心中确需排解,决断力好的人,一甩了衣袖,那寂寞就会遁去,不再来袭;优柔的人,将那些烦恼寂寞与说不清的思念把玩了多少遍也不走,寻了物件温一下,如那石头,没有温度了,你加上一点手心的些许温度,不为排解,只为重温,短暂的解排寂寞,有什么不好?

  写了石头,应该不会使得金陵的雨花石顿时价格飞涨,如那房价,脱缰而为“野马”,因为毕竟只是拿来“温旧”的,你注入了故事,那石头在你的心中才有了价值,正如我的题目所言——金陵旧事一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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